见七宝神色凝重又严肃,梳云不敢有一丝懈怠,圆真大师曾经说过,小王爷非池中物,而几个月就能说一句完整的话的孩子更是前所未见,他说能救夫人,那一定有希望,只是,如果要用他的血……
“小王爷,这样可以吗?”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个婴儿啊,如果用血解夫人的毒,那得流多少?
“嗯,快拿刀来。”娘中毒性命垂危的消息怕是早已在府里传扬开来,先不说爹会不会来,但凶手一定会想来看个究竟,有外人在就不方便为娘解毒,耽搁了时间,那不是连娘的命也搭上。
梳云看着信誓旦旦的七宝,当下也顾不得许多,连忙在房间里找匕首:“小王爷,没有刀,剪刀行吗?”翻了半天,她只找到剪刀,不知道可不可以用。
“可以。”
他让梳云抱到床上,拿过剪刀就往自己白嫩的手臂上划了一刀,吓得梳云瞪大了双眼惊叫出声:“小王爷……”
“嘘,别叫,把娘的头抬起来。”此时的七宝,俨然是个小大人,一板一眼的指使着梳云,而他自己则灵巧的爬到向晚晚的身侧,抬起鲜血流淌的手臂就凑到她的嘴边,然而这时,门外却忽地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糟糕,有人来了。”七宝一怔,呢喃出声,眉宇间划过一丝忧虑。
梳云娇俏的小脸唰的一下白了,无措的看着七宝:“小王爷,这下怎么办?”她压根忘了眼前的人只不过是个半点大的婴儿,而梳云更着急的是七宝的手上还在流血,会不会还没有救回夫人,连小王爷也失血而亡。
“砰——”
梳云的话音刚落,被传来粗鲁的蹿门,恍惚间,一道蓝色身影已站在自己面眼:“奴婢参见王爷。”回神后,她忙忐忑的跪地行礼,眼角的余光担忧的向床上望去,却发现七宝早已机灵的钻入被子里。
七宝深知,他这个爹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如果看到自己手上流着血,铁定刨根问底,或者联想出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理论来,就算他不会,也不难保他身边的安素清不会。他可不会忘了,爹企图杀死他们母子,就是这个女人挑起来的。
现在这么一大帮子人出现,给娘解毒怕是要缓一缓了,眼下只有靠梳云了,希望她能尽快让他们离开。
庄云澈剑眉紧拔,冰冷的脸上有着忧心:“怎么回事?为何会突然中毒?”他在床沿坐下,视线紧锁着面如死灰的向晚晚,眸底快如闪电的划过心痛。
“回……回王爷的话,奴婢当时正在伺候夫人沐浴,可突然间夫人就喊难受,还没说几句话就晕了。”梳云匍匐在地上禀报着,心中盘算着怎样才能在短时间之内让王爷离开。
夫人撑不了,小王爷也撑不了,她一定要快点想到办法。
庄云澈冷若冰霜的脸更阴沉了几分,周围凌寒肆意,仿佛要将这里的一切冰冻,“大夫配解药了吗?”
“没有,大夫说夫人性命垂危,他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