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清掩去眼中对戚寒露的厌恶与鄙夷,不着痕迹的说:“妹妹有所不知,我刚刚从祠堂过来,挽霜被关的三天将祠堂里的供品吃得一干二净,还将里面弄得乱七八糟。”她就不该指望戚寒露有所成就,也万万想不到叶挽霜居然大胆到这般地步,祠堂之地王爷一向重视,不想她将供品当食物。
最让人可恨的是,王爷什么话也没说,只让人收拾干净,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为什么,为什么他可能纵任她至此。
“我就不信,她的运气一直这么好。”戚寒露看向前面的眸中迸射出阴寒的神色,紧握的十指,指甲深深掐进肉里面,胸口的一把火像是要跃出一般。
安素清目光微闪,拍拍戚寒露的手背,安抚道:“妹妹稍安勿燥。”而心里却快速盘算着什么,或许,她可以一箭双雕也说不定。
梳云守在夕绯斋门口,不停的来回转悠,目光又时不时的看向门外,忽然,她双眼一亮,向远处一个人影飞奔而去。
“夫人,你终于回来了,让奴婢看看有没有受伤,夫人,你变瘦了,祠堂里是不是很苦,王爷有没有打你……”她像连环炮似的一口气问了许多,听得向晚晚脑子一团乱。
“梳云,慢,慢点,你慢点!”轻声软语淹没在梳云一连串的问话里面,向晚晚只能拔高音调,果然成功让梳云停了下来,她咧嘴一笑:“总之一句话,我没事,我很好,我现在想洗澡,快去弄热水来。”
一来去去晦气,二来真是身上痒的不行,算来也该好几天没洗澡了,这天慢慢转热,再不洗身上八成长虱子。
梳云怔愣了片刻,暂将心中担忧的疑问憋了回去,忙去给向晚晚准备热水。
“宝贝儿,有没有想娘啊。”
向晚晚回到房间,从摇篮里抱起让她三天不见如隔三秋想念的紧的七宝,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凑上红唇送了个一吻。
本以为会迎来儿子满心欢喜的一个回吻,不料听到一句让她有撞墙念头的话:“娘,你嘴好臭,吃什么了。”
向晚晚的脸瞬间变得幽黑,双眼瞪得似铜铃一样大,咬牙切齿的将七宝举到自己面前,张开口直对着他猛吹气:“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我这才出去三天,你居然敢嫌我嘴臭,看不我熏死你。”这臭小子,她好不容易回来,也不说安慰安慰她,居然这么打击她,嘴臭怎么了,再臭也是他娘,她不就是三天没有漱口嘛,敢嫌弃她,想气死她啊。
七宝被熏的眼前发黑,不断的求饶:“我错了,娘不臭,娘最香了,娘怎么这么香呢,好香啊……”香得他都头晕眼花,眼冒金星了。
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七宝总算理解其中真理了,更悟出一个理来,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女人。
“这还差不多。”<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