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祠堂内,可真应了那句“伸手不见五指”,向晚晚愁眉苦脸的坐在蒲团上面,双手搁在膝盖上面撑着下巴,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
好饿呀,她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也不知道进来多久了,怎么不见人来给她送饭呢?难不成进了这里连饭也不给吃?
不像这么回事啊,当初戚寒露被关进来的时候,也没有饿死啊,难不成到她这了就不给饭吃?
蓦地,向晚晚双手猛的一拍大腿,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一脸的恍然大悟,这又是庄云澈整她的法子吧,无耻的男人,成心想饿死她,她就说嘛,庄云澈怎么会突然间这么仁慈,敢情是想了个新办法。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活活被饿死啊,这里既然是祠堂,供奉着先人的牌位,总该会有供品吧,嗯,找供品。
想罢,向晚晚便往蜡烛的地方走去,可别再像之前一样被摆在中间的蒲团拌上一跤,说出去也真够丢人的,也怪这澈王府的祠堂布置的奇怪,黑不隆冬不说,离牌位还有好一段距离,偏就在这里摆上个蒲团。
“唉唷!”
向晚晚气急败坏的从地上爬起来,揉揉摔痛的膝盖,有病啊,还真又摆上了个蒲团,这里的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没事摆两排蒲团干麻。这说不定前面还有,那她岂不是还没饿死已经被摔死了。
走的不行,那就用爬的呗,至于形象,滚边去吧,如果饿死了,那不是更没形象。
小心翼翼的爬了良久,向晚晚这才慢慢看清了一点东西,烛光虽弱,但它周周的东西可以看得比较清楚,也证实了她之前所想,这里果然是放了好多的供品。
她嘿嘿一笑,一手抓起一个水蜜桃,往身上擦了擦便狠狠的咬上一口,视线慢慢扫过桌上供奉着的东西,有糕点,有水果,而且看样子还都新鲜的很,想来庄云澈很重视这个祠堂,想必会经常命人过来更换供品。
哼,想饿死她,她就偏不让他如意,有这么多好吃的,还怕三天不给她送吃的没法过吗?放着不吃多浪费呀。
向晚晚将桌上的东西都搬到了地上,接着便拉过最近的蒲团坐上,左手一口,右手一口的吃得不亦乐乎,在这里虽然无聊了些,但好在只有三天,熬熬就过去了。
三天后
祠堂大门再次被打开,然而入眼的一幕却让所有的人的大吃一惊,紧接着,便见总管全身颤抖的开口:“快……快通……知王爷,祠堂被……糟贼,夫……夫人不……不见了!”一句话,愣是抖着说完了,之后,遍咚的一声晕倒在地不醒人事,这件事太让他受刺激了,祠堂里乱七八糟,供品不见了,牌位也横七竖八乱得不行,这些可都是王爷的先人,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呢,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谁这么缺德,连祠堂也不放过。
下人们手忙脚乱的将总管抬了出去,其中一人忙不跌的跑去向庄云澈禀报,而总管嘴里不见的向晚晚,正窝在桌子底下睡得天昏地暗。
不一会儿,庄云澈便急匆匆的赶来,脚一踏入祠堂,便命一群下人在四周点上火把,让没有窗户有些暗沉的祠堂瞬间亮如白昼,而里面的一切,也都看得一清二楚。
放在桌子上的供品此时都在地上,而且盘子里面都空空如也,还有那么几个剩下的也都静静的躺在地上。
忽然,庄云澈狭长的凤眼忽地眯起,一瞬不瞬的盯着桌子底下那一团隆起的不知为何物的东西,了然的瞬间也泛起一丝怒气,慢慢的走去,蹲下,伸手戳了戳那用红布盖满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