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慌乱的坐起身,视线别开:“要你管。”然脸上的红晕更深,手不自然的在被子上画圈圈,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快要从嘴里跳出来了,直到现在还不能平静下来。
女人不是没碰过,但这种心乱如麻,如小鹿乱撞的感觉还是第一次碰到,她身上散发着如百合花般清新的味道,又令他深深沉醉,他甚至有一种就想这么躲着,不要出来的念头。
向晚晚哪知他心中的想法,只对男子通红的脸惊讶了一下后便没了下文,她把幔帐挂起,走下床,看着男子道:“还在我床上呆着干麻?”说完,她又转身在柜子里倒腾了一翻,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箱子。
这是她让梳云买的一些常用的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以前在部队时,她的身边总会带着一个小型的医药箱,很多时候都派上了用场,只是他中了毒,处理伤口她会,但这个毒她可不会解,如果七宝在就好了,他一定行。
一想到七宝,向晚晚眸光黯淡了一下,虽然时常能在庄陌铭那里知道七宝在落月轩过得很好,安素清待他可谓视如已出,可正因如此,让她有种儿子不再是她的错觉,深吸一口气,她将药箱放在桌子上,心不在焉的开口:“这里有药,自己看着办。”她帮他是一回事,可不意味着她还要帮他处理身上的伤。
男子并不觉得意外,慢慢走到桌边坐下,一边忍痛止血,一边说道:“你为什么救我?”他们素未谋面,试问有哪个女子深更半夜见陌生男子闯入,会好心的救他,除非她还有什么阴谋,想罢,男子锐利的目光警惕的扫了向晚晚一眼。
向晚晚双手撑着下愕,盯着眼前的蜡烛发呆,但男子不善的目光她依然能清晰的感觉得到,她侧目看了看,而后又收回视线,慢慢道:“想救便救,这张脸长得不错,死了太可惜了。”
“嘶——”男子一个讶异,手不由得按下自己的伤口,疼得他直抽冷气,大眼瞪着向晚晚的侧脑,还以为她是心肠善良的女子,会说他看上去是个好人之类的话,打死他也想不到向晚晚会来这么一句,嘴角抽畜了一下:“看样子,今天我能保命,真得感谢我爹娘赐了副好皮囊。”
他听闻澈王府有一把名叫寒魄的匕首,所以动了偷走它的念头,那可是绝世罕见的东西,江湖上传闻,那匕首不仅削铁如泥,更特别的是它似乎有灵性,不是人选它,而是它选人,如果不是它认定的主人,拔出鞘的时候便会被它所伤,即使再小心翼翼也难逃,如果被寒魄认定的人,就算它能削铁,但却伤不到那人一分一毫。
这样的宝贝,怎能不让人心动,不管它伤不伤他,先偷了在说,只是他没料到,今天晚上还有一个人行动,偏偏那人武功略胜他一筹,更倒霉的是他们的打斗声惊动了府里的侍卫,一分神腹部被他刺了一刀,那人阴狠致极,竟在剑上涂了毒,否则以他的轻功,怎么可能逃不出这澈王府。
如今这宝贝没偷到,还沦落成现在这副模样,传出去真是有损他的一世英名。
“我乔书寒今日欠姑娘一个恩情,他日定当双倍奉还。”
“口说无凭,立字据。”
乔书寒一听向晚晚这怀疑的话,顿时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你不相信我,我飞影神偷一言即出,驷马难追,绝不反耳。”立字据,简直侮辱他的人格。
向晚晚黑眸闪了闪,终于将视线锁在乔书寒的身上,上上下下看了几遍:“看不出来你哪点像神偷的样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