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弛越本是不抱希望地蹲守在纪乔真宿舍楼下, 没想到顾之珩今天早上真的没有出现。</p>
他也就名正言顺地成为护真使者，从一?大?早就跟在纪乔真身边，给他进行各种补品的投喂。</p>
“我真的喝不下了。”纪乔真望着一?大?份核桃薏仁粥, 眉毛苦恼地皱了起来。</p>
江弛越还在劝他, 一?脸关切：“你再喝一?点?, 考试用脑很辛苦的。”</p>
纪乔真看他那?表情，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江弛越，喝太多考试会跑厕所。”</p>
“好像是这样, 那?你快别喝了！”江弛越想了想觉得是这回事，神?色骤变, 生怕耽误纪乔真考试, 把他漂亮的手指一?根一?根从餐具上拨开?。</p>
随后把纪乔真喝粥的碗捧到自?己跟前, 一?饮而尽。</p>
纪乔真还没反应过来, 江弛越已经用湿巾擦了擦唇角，他有些愣怔：“你……”</p>
江弛越丝毫不介意那?是纪乔真喝过的碗, 也不介意待会儿?他自?己也要考试, 一?张俊朗的脸上笑容灿烂：“答应过你的，不要铺张浪费，光盘行动。”</p>
纪乔真：“……”还挺感?动。</p>
考场是按照摸底考试成绩排名划分的, 原主考了全年级倒数第五，纪乔真理所当然地被安排在最后一?个考场。</p>
他的爱慕者追求者早就打探到了他的消息, 在他的考场附近徘徊，看见?江弛越和他一?起来的, 也没有多想, 纪乔真在a中人脉日益宽阔，认识谁他们都?不再稀奇。</p>
只是江弛越一?直在和纪乔真滔滔不绝，丝毫没留给他们插话的机会, 他们不得已像课间一?样，站在角落里远远观望。</p>
如此?一?来，最后一?考场附近变得很是热闹，它本来位于最高的楼层，教室的课桌椅都?积了灰，周围人烟稀少。不同寻常的反差，引起了越来越多的讨论。</p>
“纪乔真哪里都?完美，就是成绩太差了……”</p>
“得了吧，天天说?人家成绩差，也没见?我们自?己好到哪儿?去。”</p>
“话虽这样说?，他的年级排名还是太低了，总给我一?种不得劲的感?觉。”</p>
“我知道你的感?受，成绩太差意味着不聪明，太笨的人不配做你们口中aa的男神?。”</p>
“我说?你们都?见?过他吗就说?他笨，他和国?际二班对峙的时候，逻辑清晰帅爆了好吗？”</p>
“那?都?是人云亦云，你也不在现场，怎么知道他当时是不是真的像传闻说?的那?样。”</p>
“人无完人，为什么要要求他事事完美，你这么多问?题，去当十万个为什么好了。”</p>
这些议论声?遍布校园的每个角落，纪乔真名气上去，意味着要承载更多的目光和压力。</p>
江弛越忽然能理解送孩子去高考的家属是什么心情，此?刻他的心情就无与?伦比地紧张。</p>
纪乔真开?学以来的努力他看在眼里，他几番去找纪乔真，纪乔真不是在宿舍学习，就是在图书馆学习。</p>
拿出不同于常人的毅力，教辅一?套一?套地刷，笔记一?本一?本地写，原本漂亮无暇的手指上都?留下了茧子。</p>
江弛越不知道高中生手指上留下茧子很正常，因为他很少握笔，身边也从没见?到这样的，心疼得都?快碎了。</p>
考场门口，江弛越连番劝慰：“真真别紧张，学习成绩不重要，就算高考考不好，以后你来我家公司上班就行。你放心，只要你来，我肯定要你！”</p>
江弛越已经开?始脑补接任公司以后，纪乔真成为他的特助，跟着他坐头等舱，住五星级酒店，飞遍七大?洲四大?洋……</p>
不不不，不是特助，是他和纪乔真携手并进，同出同入，共同把江氏打造成全国?龙头企业。</p>
“谢谢，你也好好考。”纪乔真总觉得这话耳熟，顾之珩好像也和他说?过，唇角弯起的弧度很是乖巧，“学习成绩还是很重要的。”</p>
“好，好的。”江弛越感?到阵阵心虚，他其实什么都?不会，来考场连笔都?没带，就是来补觉的……</p>
纪乔真从四面八方收到许多巧克力，美其名曰考试费脑，补充能量。但其中不少打着爱情广告语，甚至还有情人节特供款——在这个七夕已经过去，情人节还有几个月才来的十一?月。</p>
乔笙送了纪乔真一?张考神?附体的插画，三两笔就把奋斗状的神?态描摹了出来，形象又逼真，就放在他的抽屉里。</p>
早上一?个电话打给他，让他考试前务必取出来收好，以免被监考老师当做舞弊。</p>
纪乔真把插画拿出来，拍了张照片，随后拿出空白的草稿纸和削好的铅笔，不多时，空白纸页上浮现出少年俊俏可爱的轮廓。</p>
乔笙收到彩信的时候，激动地捧着手机，这是纪乔真画的他啊啊啊啊啊！</p>
直到考试前最后一?分钟，顾之珩才来到纪乔真考场门口。</p>
他每逢考试必睡过，今天已经算是他起得最早的一?次。</p>
讲台上，监考老师已经让同学们收拾文具，把书包都?放上去。</p>
纪乔真正要把手机关机放进书包，收到了顾之珩的短信。</p>
顾之珩把他拉到旁边的走廊，这会儿?快考试，走廊里已经看不到什么人影，他用条状巧克力拨弄开?他的唇，喂进他的嘴里，声?音冷沉道：“抽屉里那?些都?扔掉。”</p>
纪乔真只好把抽屉里的东西打包收拾好给他，里面不仅有考试必备用品，还有不少情书。当然不能给顾之珩看的，他都?一?一?留下了。</p>
折腾完一?圈回到考场，已经开?考了好几分钟。</p>
当然考场里的氛围和没开?考也没太大?差别，只是由口头交流改为纸条交流，无数小纸团光明正大?地在空中飞来飞去。</p>
因为是最后一?个考场，监考老师觉得大?家实力相差无几，既然没收了手机，切断了网络，就算彼此?互抄，也抄不出什么成绩。所以只是在收缴东西时用了点?心，开?考后基本不怎么管了。</p>
国?际班的期中考试和非国?际班安排在同一?时间，只是题目不一?样。</p>
顾之珩去考场签了个到，借上厕所名义出去抽烟，鬼使神?差晃到纪乔真考场门口，甫一?从后门里望进去，就被教室里的场景吸引去了注意。</p>
坐在纪乔真斜后方的男生，正单手撑着脑袋，目不斜视地盯着纪乔真，目光直白又猥琐，极具冒犯性。</p>
顾之珩在原地驻留有五分钟，那?男生就有整整五分钟没有移开?视线。</p>
而纪乔真身后的人，左顾右盼从他试卷上抄着答案，姿势略有收敛但仍很浮夸，屁股都?离了座位。</p>
更有不少纸团肆无忌惮地在空中划过弧线，直接砸在纪乔真背上。</p>
监考老师坐在讲台上心无旁骛地玩手机，对考场里发生的一?切视若无睹。</p>
这个教室里的考试纪律，比他们国?际班还差。</p>
顾之珩眯了眯眸，眉峰里聚集起尖锐的戾气，额角也隐隐跃动着青筋，终于在那?男生痴迷地傻笑时，砰地一?声?踹门而入。</p>
饶是考场内的大?多数人都?不在专心写题，仍是被这巨大?声?响吓了一?跳。</p>
转头一?看，发现看见?来者竟是顾之珩，惊喜的同时又感?到害怕。</p>
这位传说?中的大?佬散发出来的气场，竟真的如传说?中那?般让人闻风丧胆。</p>
他有着比同龄人更高的身高，比平常人更英俊的长相，还有比校园漫男神?更凌厉分明的眉眼轮廓。</p>
即使时节已步入深秋，穿着依旧单薄，一?身黑色运动装，衬得身形愈发的修长挺拔。两条长腿让人过目难忘，多看几眼都?能就地腿软。</p>
但他们来不及多看，这都?没回过神?来。只听?哐地一?声?，那?个眼神?和胶水一?样附着在纪乔真身上的男生脑袋，被顾之珩狠狠地按在了桌上，光是听?那?声?巨响，都?觉得脑门疼痛。</p>
那?男生来不及□□，顾之珩就俯身凑到他耳边，以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清的音量，阴恻恻道：“看够了？”</p>
直到那?男生狼狈灰败，声?线抖动地说?了声?我错了，顾之珩钢铸般的手掌才从他后脑勺上移开?，痞帅的眉眼间却仍旧侵染着沉沉的戾气。</p>
啪嗒几声?，好几只笔以不同角度横飞出去、掉落在地，教室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p>
就算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也已经被这气势惊得目瞪口呆。</p>
监考老师终于从节奏紧张的游戏中抬头，看着突然闯进来的男生，舌头都?捋不直：“怎么回事，你是哪里来的……你……”</p>
虽然顾之珩还是个学生，身上的气场却已经很强大?了，寒星般冷锐的黑眸往人身上一?剜，脊髓里都?生出寒意，就差没把“校霸”两个大?字写在脸上。</p>
提起校霸，监考老师才艰难地运转起脑回路，并在十秒后反应过来，眼前的男生是顾之珩，校园里的风云人物，父亲是大?名鼎鼎的a市首富。</p>
但不管顾之珩是谁的儿?子，他也是监考老师，不能纵容顾之珩在考场里目无尊长地撒野。</p>
他正要出声?训斥顾之珩，顾之珩却先他一?步开?口，寒凉道：“不想丢饭碗的话，好好监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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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之珩眼眸里的情绪过于冰冷，混合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强烈戾气，比起一?个叛逆不羁的学生，更像一?个发号施令的上位者。</p>
考场里鸦雀无声?，考生们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不敢发出太大?声?响。</p>
监考老师在全考场面前被一?个比自?己小了几十岁的学生呵斥，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p>
张口欲驳斥，却突然回味起顾之珩话中的意思，脸色唰地一?下变白。</p>
就算他不甘心，他也知道，顾之珩完全有能力让他说?的话变成现实。</p>
如果离开?a中的岗位，他将很难找到同等薪资水平的工作?，面临还不起房贷的局面。</p>
监考老师几番翕动嘴唇，最后在顾之珩充满威慑力的目光下，竟也只是翕动嘴唇。接下来的考试中，还不得不按照顾之珩要求的那?样，尽到一?个监考老师应尽的职责。</p>
监考力度突然加紧，几个准备在交卷的时候抄纪乔真试卷的人，顿时面如死灰。</p>
纪乔真却得到了一?个完全没有干扰的考试环境。</p>
顾之珩离开?后二十分钟，他站起身来。</p>
听?到动静，监考老师以为又有什么意外，见?他手里拿着答题卡和试卷，桌面也收拾得干净齐整，所有考试物品都?被放在桌子的一?角，知道他是上来交卷，这才松了口气。</p>
心里还嘀咕了几句，这学生是他在最后一?考场见?过长得最像好学生的学生，没想到还是中途放弃了作?答。</p>
所以这样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考场，到底有什么监考的必要，他到底哪里得罪这位顾氏太子爷了？</p>
监考面带鄙夷地接过纪乔真试卷和答题卡，因心情不快，冷着张脸道：“行了，你可以收拾东西离开?了。”</p>
考场里的十四班人纷纷倒抽几口凉气，不是他们不相信纪乔真的学习能力，是在这个点?交卷，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写完，只有可能是出了什么事亦或是遇到了什么挫折弃考，恐怕不妙。</p>
纪乔真去拿书包的时候，监考老师低头一?看，却发现答题卡填得满满当当，字迹清秀规整，像写满标答的示范试卷。</p>
他错愕地望向纪乔真略显清冷的背影，觉得今天真是见?了鬼了。</p>
纪乔真离开?考场后，从书包里翻出手机开?了机，他一?边向楼道方向走去，一?边拨通了顾之珩的电话。</p>
电话还没被接通，他就在楼道里看见?了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脚步稍稍一?顿，及时把手机里的通话掐断。</p>
顾之珩正倚在墙上抽烟，听?见?脚步声?后抬了抬眼，扫过纪乔真双肩上的书包，望向他的视线幽深：“你怎么就出来了？”</p>
纪乔真回答道：“我写完了。”</p>
顾之珩微一?诧异地挑眉：“写完了？”</p>
纪乔真：“对，你是不是也该回去考试了？”</p>
顾之珩哼笑了声?：“考试有什么重要的？”</p>
纪乔真：“可我希望你回去考。”</p>
顾之珩对上一?双水润黑亮的眼睛，夹着烟蒂的手指微微一?顿：“你希望？”</p>
纪乔真：“嗯。”</p>
顾之珩修长的指尖抖了抖，掸落烟灰，声?线低沉：“行，给点?表示。”</p>
纪乔真知道他这话是什么含义，踮起脚尖往顾之珩身上倾靠，双手也环过他的后颈，眼睛一?闭，红润柔软的唇堵住了他的薄唇，吮着他舌尖的烟草气息。</p>
顾之珩咬着他的唇，盯着他轻颤的眼睫，眸光很深。</p>
离考试结束不剩多少时间，就在国?际班考场的同学都?以为顾之珩不会再回来的时候，顾之珩双手插兜，慢条斯理地走进教室，还懒懒散散地喊了声?“报告”。</p>
比他此?刻还不错的心情更吸睛的是，是他远比平时鲜红的唇色。</p>
意识到顾之珩刚刚出去做了什么，大?家纷纷面红耳赤起来。</p>
全校可能只有顾之珩有胆量在考试时间去做这种事情，也不知道是哪个小男生为他弃了考。</p>
不得不承认，顾之珩沾染过欲念的模样确实帅到离谱，如果没有那?么风流，那?个小男生恐怕会成为让所有人羡慕嫉妒恨的对象。</p>
江驰越坐在顾之珩身后，也被顾之珩拉开?椅子的声?响惊醒。</p>
他今天特意为纪乔真起了个大?早，上午本来就是他的犯困时间，这会儿?比平时更困，侧了个身想接着睡，又想起纪乔真在他离开?前对他说?，好好考试。</p>
于是他难得用意志力和睡意作?斗争，支着脑袋坐了起来。</p>
江弛越虽是国?际班学生，英语水平却极为堪忧，生平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背单词。打开?试卷，密密麻麻的题干格外催眠，没忍住打了个绵长的哈欠。</p>
好在他记得民间那?句至理名言，三短一?长选最长，三长一?短选最短……连蒙带猜，可算是把答题卡填满了。</p>
林建国?那?天下午出差离开?a市，坐在出租车上，看到纪乔真早早从校门走出来，进了学校附近的便利店。</p>
他当时赶时间去机场，就快要误机，就算心急如焚，也没办法在这时候让司机停下。</p>
后来打电话问?纪乔真，纪乔真声?音平和，只说?没事。</p>
林建国?坚信，越说?没事越是有事，离考试时间还有很长时间，正常作?答都?不可能这么早交卷。</p>
他一?整晚都?在纠结，如果纪乔真在这次考试中进步，他应该给予什么奖励，如果没进步，纪乔真会不会消沉，他该如何?安慰他。</p>
比起百分之九十八正确率身份的揭晓，纪乔真的心理状况更能牵动他的心弦。</p>
无数念头在林建国?心里来回，让他辗转反侧，彻底无眠。</p>
第二天，数学老师看着他憔悴的面容，故作?深沉：“老林啊，你这黑眼圈是怎么回事啊？”</p>
林建国?干笑了几声?，掩饰自?己的失态。</p>
数学老师恢复了轻松的神?色，笑着道：“纪乔真考得好，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吧？”</p>
“开?个玩笑，能理解你，你就慢慢乐吧。恭喜啊老林。”她和林建国?关系越来越好，也越来越喜欢打趣他。</p>
林建国?嗓音微微一?颤：“纪乔真……考得好，有多好？”</p>
数学老师笑吟吟道：“你想象不到的好。”</p>
她从随身携带的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纪乔真答题卡，展给他看。这是她今天出门前，特地夹在这儿?的。</p>
林建国?握着答题卡，双手抑制不住地抖。</p>
几个月的时间，纪乔真写的字飞速进步，整张答题卡干干净净，赏心悦目，唯一?扣分的地方，竟然是步骤分。</p>
数学老师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笑着解释道：“其实如果老师改松一?点?，他是可以满分的。”</p>
林建国?一?颗心脏红红火火恍恍惚惚，走进办公室时，脚步都?在飘。</p>
徐姝是高一?五班的班主任，五班在摸底考试中均分倒数第二。虽然从分数上看，目前的五班稳稳碾压十四班，十四班的改变还是给徐姝带去了不小的压力，毕竟被十四班超过，就轮到她带的班垫底了。</p>
徐姝听?到门口两人的对话，向他们投去好奇的视线：“你们班数学第一?是纪乔真？他成绩真的起来了？”</p>
数学老师心情很好，嘴角的弧度还没有放平：“对。”</p>
徐姝抿了口茶，有些忐忑：“他考了多少？”</p>
数学老师报出一?个数字：“149。”</p>
“？？？”徐姝刚抿进去的茶直接喷了出来，一?连咳嗽好几声?，“多了个一?？”</p>
数学老师：“我一?个教数学的，真不至于。”</p>
徐姝听?懂了省略的后半句——真不至于连数字都?认不来，脸有些发热。</p>
她再次呷了口茶，希望给自?己压压惊，脑海里却魔性地盘旋起纪乔真的149，压不太下去。</p>
纪乔真在摸底考中，数学还没有考到四十九分，现在单科提升一?百，可以说?是，一?个人把十四班的平均分往上拉了两分，听?起来就很匪夷所思。</p>
十四班和其他班差距悬殊，两分的平均分算不上什么，但若放在其他咬得很紧的班级间，两分会是一?个很难逾越的沟壑。</p>
徐姝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道：“纪乔真以前什么成绩大?家心里都?有数，无论是中考还是摸底考都?一?塌糊涂，就算最近学习态度比以前端正，这进步幅度也十分不正常。至少我们教学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谁遇见?过。你们是不是该去查一?查，他有没有作?弊？”</p>
数学老师挑了挑眉，波澜不惊：“不好意思，没可能。”</p>
徐姝皱眉：“你怎么确定的？”</p>
数学老师：“你也知道老林买了晋江课堂，每次课堂测试都?有记录，如果想查随时可以查。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从第一?次测试开?始，纪乔真水平就一?直很稳定。”</p>
徐姝眉皱得更深：“晋江课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