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格妈呀!林墨那个忧郁啊!
是不是在山谷里,殇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啊?哥要醒过来!哥要醒过来!!
像只垂死的田鸡一样在水里挣扎了不知道多久,喝了不知道多少口水之后,旱鸭子林墨才终于勘勘学会狗扒。
我的妈啊,哥还有命活到明天吗?
林墨一边游,一边非常的怨念。
…………
翌日,当林墨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大亮。
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摇晃的车厢里,身上盖着一方薄被,在他的身边,正是抱着本书看得非常入神的林易寒。
“咦,小墨,你终于醒了?”林易寒察觉到了林墨的动静。
“父亲……”林墨开口,声音像一段正被撕开的破布。
“糟糕,小墨,你不是生病了吧?声音怎么这般嘶哑?”林易寒大惊,放下书,把手放在林墨光滑宽阔的脑门上测温,“还好,还好,没有发烧,想必是昨夜洗澡洗太久了。怎么样,还难受吗?胸口还疼吗?要不然,就再躺会吧。”
林墨暗忖,我现在是手酸脚软浑身抽筋,胸口那点小伤还算什么?
“父亲,我们怎么在这里了?”昨夜被折腾了一夜的林墨现在是一动也不想动,就这么懒懒躺着问道。
“哦,早上我叫不醒你,想你是太累了,就直接把你抱到马车上了。反正我们回家也要赶一天的路,你只管睡吧,没关系。”
“啊?我们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吗?”林墨吃惊道。
“嗯。”
“哦,我怎么睡得那么熟啊。”林墨摊在被子里,有气无力地叹了一句。
此刻,车窗外面正是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一片生机盎然景象。
“快起来,修习灵力。”忽然,脑海里虐了他一晚上的殇的声音又不合时宜地想起。
“干嘛,白天也要折腾我啊?”林墨心里非常郁闷地说,“现在可不是在山谷里。”
“嘶——”突然,林墨像虾一样弓起了身子,抱着胸口狠狠抽了一口冷气。
wo靠,又偷袭!
林易寒大惊,忙丢了手里书籍,俯身轻拍着林墨道:“啊,小墨,怎么了?胸口疼得厉害?”
“没……没有,父亲,我……我肚子抽筋……”林墨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唯有对着林易寒扯了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
“赶快!”殇的声音又冷冷响起。
没法,识时务者为俊杰,林墨马上在棉被底下摆好了姿势,暗暗运起了灵力。
“小墨,怎么了?”
“没事,父亲,我修炼灵力呢,反正路途漫长。”林墨言不由衷地说道,心里早已泪流满面,5555……父亲大人,其实我完全是被逼的。
“嗯,时刻不忘修习,小墨,不错。”林易寒欣慰地夸道。
林墨整个欲哭无泪。
这一天,林墨觉得是自己自穿越过来之后活得最灰暗的一天,倒不是因为时间被切割得很紧,而是因为每段时间的分配权都被殇剥夺了。
而殇,竟然还不咸不淡地丢下一句:“你只需要服从。”
wo靠,又不是军队!我还只需要服从!
林墨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忧郁!除了被强制性地要求修习了两个多时辰的灵力之外,还得在摇晃地车厢里默写昨夜最后一段时间被殇监督着背完的那卷竹简内容。
也幸好林墨向来过目不忘,一般人在这么被折磨过后,哪里还能有余力背书?
更幸好林父林易寒爱书成痴,从来书不离手,居然连竹简上这么古老的文字都涉猎过,否则,林墨想一天内背出来,还真是挺有难度。
竹简上记载的是一段口诀,非常艰深拗口,连博学的林父都不能解释其中涵义。
一贯能说一句绝不愿说两句的殇自然是更不会解释,只是当他让林墨修炼这段口诀的时候,语气非常之严肃。<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