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他以前抱着她,头枕在她颈窝里幽幽说起的话,“我是私生子,我妈妈也走的很早,我都快要不记得亲人的拥抱了。”
他说话时双手紧紧锢在她的腰上,那么用力的。她知道他把她当作亲人了,才会在那样抱着她的时候,如此黯然。
大门关上,她恍惚间被他抵在门板上,他高大的身影黑压压的罩下来,她的视线被挡在阴影里,她听着他低沉略带几分性感的嗓音有着几丝急促。
“半夏,这明明只是时间的问题,只要我们有耐心,会有解决办法的。”
他向来这么自信,如此自信满满的说出来,却是带着无限的期待与痛苦。她恍然间忆起的是刚认识的那个谭谏严,嘴唇轻扬,勾着一抹不羁的风流倜傥的微笑。很少有男人可以好看英俊到这个样子的,看人的眼光总是幽深,叫人不由自主去想,这个人到底经历过些什么。
穿一件风衣,站在人群中,就是鹤立鸡群,叫人看一眼就难以忘怀。连她这样过尽千帆的苍凉,也不自觉的动了心。这样有魅力的一个人,在她面前这样一副委顿的神色,她闭上眼,她觉得是女人就会有虚荣,是女人就容易软弱。她此刻靠在他的胸膛上,凝神听着他的心跳声,咚咚的一下一下,强健而有力,就像是小时候趴在母亲身上,母亲胸口的心跳声,也是一样温暖。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无比的虚软无力,她闭上眼,选择妥协。
半夏,你要的是什么?你也只不过是想要找这样一个胸膛栖息,竟然是这样艰难。不过是要找一个可以给你幸福的人,就这样难,难上青天!
她强忍着心底的委屈,女人总是要委屈自己才能得到幸福的,她这样告诫自己。这个男人是爱他的,只要他爱她,她就相信他一次。
她一字一句吐出“你不要辜负我,千万不要辜负我。”
这几个字真像是从她牙缝里紧咬出来,传到谭谏严耳朵里的。
他低下头来亲吻她,唇舌相缠,抵死亲密的接触着。
他声音干涸低沉,“我会爱你一辈子,半夏。”
他搂紧她,身体深深挺入她的一瞬间,有万般的激情爆发出来。
那仿佛是开了一树的烟花,层层叠叠的光五颜十色相继绽放。总是有这样的夜,绚烂奢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