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都不是粘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同意，但是，你必须再写一份手术安全协议书，如果我在手术中不幸大出血，导致死亡，或者瘫痪，亦或者是子宫穿孔，再也没有生育能力，你必须再补偿我一千万。”
唐婉儿的话，铿锵有力。
大出血，死亡，瘫痪，子宫穿孔……
听着那些手术中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楚司沉整个人愣住了。
看着唐婉儿已经煞白的脸，他忽然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个游戏。
他的一个决定，关于着两条人命。
如果唐婉儿今天，真的没能走出手术室，那么楚司沉的下半生，都将会活在恐惧和阴影之中。
他十分纠结，问医生“她说的那些可能性，有多大？”
医生如实回答“她的身体状况本来就不好，我们不建议手术，如果强行要做，那么手术的风险是很大的，在手术前，你们要签一份责任书。”
“……”这么复杂吗？
正疑惑之际，医生已经把责任书推在了他的面前，“仔细。”
楚司沉哪里经历过这些？
他低头，看着那责任书上密密麻麻的条款，以及手术的过程中，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故。
他的手，忽然有些抖。
他签过几千万的单子，但是，没签过这种关乎人命的东西。
看着他拿着笔，久久的不肯落下。
唐婉儿在一旁催道，“还在犹豫什么？大不了我今天死在这里，你楚司沉背负一条人命就是了，多大点儿事啊！”
“……”那医生都吓了一跳，“小姐，真没见过你这种人，手术还没开始，就开始诅咒自己了，我们医院可不想摊上这么个医疗事故，不如，二位移驾去别的医院？”
“那我们去别的医院吧！”
楚司沉扔下笔，直接站了起来，直愣愣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