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陈掌门去告诉林飞扬和林云说今天还有辨会。让他们俩也来参加。林云当然同意,而林飞扬也无所谓,就答应下来。
林云对林飞扬说:辨会是自古遗留下来的。其目的为引发人们对天道和我道的探索。无论是什么门派都会定期举行。但由于林天门他只有一个人,就算加上林飞扬也才两个人。辨不起来,再说了,他能和他徒弟辨吗?
两人跟着陈掌门来到大殿,此时大殿里已坐满了人,不过还有二十人左右在站着,显然他们是新收的弟子。而坐着的足有三十来人,老一辈的比新收的弟子还多。连蜕凡林第一名门都是如此。于此可见,超越术式微的情况有多严重。
掌门径直走向最高的位置,昨日知道了他的师父还活着,并且已经突破到天人后,他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红光满面,好似一下年轻了十岁。随后他又叫下人去搬来两个椅子,本来以林飞扬的身份是坐不到椅子的,但一想到今天早晨吃饭后林飞扬给他看的那本心得,就还是让他坐上了椅子。掌门开口了,下面的人自然也不会反对。
掌门带着威严的话语响起,“今天得辨会就此开始。”随后他又说道:“天道无情!修炼一途,乃是对天道的探索。所以修炼需要无情。”
下面立即有人说道:“修炼到了最后,不就是破道吗?为何不以有情破无情?”
“此言差矣,常言道:‘知彼知己,百战不殆。’若我们不知道天道的无情,何以破道。”
“嗯,天若有情天亦老。我们就更不能有情了。”
“哼!就算我们再无情,能比得上天道的无情吗?比不上天道的无情,我们又如何以无情破无情。”
“对,若是没有破道的无情,那就是天道的奴隶了。”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们做了天道的奴隶是不错,孰不知唯有先载它,我们才能颠覆它。”
“没有强大的力量,如何颠覆它。”
“嗯,人力有穷,而天地如何有尽。”
“若是以有情破无情,想颠覆它更难。”
这时师伯说道:“按你们的意思,天道是不可能被超越的。”
一位老人答道:“嗯,人的力量终究太渺小。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嗯,你看,天若要降一场大雨,就会引发洪灾,这时,生灵涂炭。天若不下雨,则土地干而万物不生,这时,饿殍遍地,惨不忍睹。而这有如何是人力能做到的。”
这时,林飞扬终于忍不住了,然后语出惊人:“你非天道,如何知道天道无情,我却偏说天道有情。”
“天若有情,那生灵涂炭,饿殍遍地是怎么回事?”
“你怎知生灵涂炭,饿殍遍地不是有情?”
“哼!你这是在狡辩。”
“我怎么会在狡辩,你且听我解释。”然后,他侃侃而谈,丝毫不在意林云能杀人的目光。“天降下洪灾,旱灾,虽然说是破灭,但也是新生。春天伊始,万物复苏,你能说这是天道无情吗?夏天到来,万物生机勃勃,你能说这是天道无情吗?秋天果实累累,你能说这是天道无情吗?冬天虽然万物生机灭绝,但却是为了孕育生机,以便下一年更好的生长,你能说这是天道无情吗?而那些灾害,虽然是破坏,但殊不知破坏过后,即为新生!何以说天道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