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也会这么说话,刻意压低放软的嗓音里,暗含着无限娇柔,竟是将庆妃娘娘的柔媚入骨的风情学了几分。
南承冕许是没有料到这突然的变故,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而我就全当醉后初醒,不知道他存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依旧侧卧将脸朝向南承曜。
南承曜笑了起来,"怎么会不理你,不过本王尚有要事,一会儿就来陪你可好?"
我笑着不依不饶,"这么晚了,哪儿会有什么要事,殿下不会是又要去夜探哪位红粉知己吧?往日也就算了,可今日清儿才为殿下赢回惊涛古琴,殿下又灌了我那么多酒,把人家折腾得够呛,我是无论如何不肯放你走的。殿下要是不依,从今往后可别想再来找清儿。"一字一句,每一个语音,都将女子恃宠而骄的小性子昭显无疑,偏又软语娇柔,叫人硬不下心肠来拒绝。
南承曜低低笑出了声,面向南承冕的方向开了口,"大哥,你看现在如何是好?"
"大哥?"我状似疑惑,随即不等南承冕开口便抢着笑道:"殿下又在和我玩什么花样,我倒要看看哪儿来的大哥……"一面说着,一面微微转身半支起身子,动作却控制得极为巧妙。
锦被下的右手,牢牢地握着薄被,不让它掉下来,而满头青丝亦是因着我的动作而顺势滑落,遮住了裸露在外的左臂。然后,我状似不经意地对上南承冕意味不明的神色,让眼中原本的娇柔惬意在瞬间幻化为大惊失色。"啊!"我惊叫一声,受了惊吓一般本能地缩回锦被内,背转了身,避开南承曜腰间的伤,死死搂住他,将脸埋在他怀中,不肯再说一句话。
"我不知道是三王妃在这里,多有冒犯,惊吓了王妃,是我的不是。"南承冕急忙开口道。
我依旧不抬头,亦不说话,只做羞愤难当的样子。
"王妃,好了,快放开我,你若再不抬头,可要把自己闷死了。"南承曜笑着哄我。
我依旧没有抬头,闷在他的怀中开口,声音轻柔而羞恼万分,在这静夜之中,却也能够让所有该听到的人都听得到,"我不放,都怨殿下,清儿今后可没脸见人了。父亲母亲,以及父皇知道后,不知道要怎么怪罪呢。"
南承曜似笑非笑地开口道:"这怎么能怪我,闺房之中,本就该多添情趣,我也想不到,太子殿下会突如其来地扰了我们的闺房之乐。即便父皇和你父母知道了,也不一定要怪罪于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