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突变,我的胸口蓦然一痛,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头脑中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思考。
狠狠地闭上眼,纤指紧握成拳,指甲嵌入掌心的疼痛让我渐渐清醒了过来。
不敢再有丝毫迟疑,我迅速解下身上的白色披风铺到地上,再小心地将疏影移了过去,动手解开她的衣裙检查伤势。
她白皙细腻的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而南承曜慵懒的声音则漫不经心地响起,"但凡女子不都是很注重贞洁的吗?你如今的举动她可未必会领情。"
我淡漠地笑笑,小心地将疏影的衣裳拉好,"性命都保不住了,还要这贞洁的虚名做什么?殿下,疏影的伤必须立刻医治,我无法不牵动伤口而把她抱回住处。"
他笑了笑,"言下之意是希望我代劳?可你忘了,她的伤乃拜我所赐。"
"殿下,我没有时间陪您打哑谜。您此番的剑法绝妙,可以使她伤及心肺,瞬间昏死,却并不致命,仍可回天。您这样做无非是想要给我一个告诫。"
南承曜饶有兴味地注视着我,并不开口,我知道他在等我继续。
稍稍稳定了下自己的情绪,我以平静的口吻说道:"殿下,我保证,我会让大家知道,今夜的事情应该是这样的:我和往常一样很早就在房中歇下了,不想遇到刺客夜袭。疏影为了护主而受伤,幸有王府侍卫闻声而至,这才救下了我们。"
见南承曜依旧笑而不语,我心内焦急而无奈,语气也不自觉地有些尖锐起来,"殿下,如今清儿已嫁入王府,自此无论祸福,都注定要与殿下共同担当。试问,我有什么理由要害我的夫婿,而受到连坐的株连?树倒猢狲散,这种简单的道理我懂得。所以,我请求您,尽快送疏影回房。"
南承曜看我半晌,终是笑了一笑,"但愿,你不会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