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火了,纵身而起一鞭子扫去,冲在前面的一帮人皆跌倒尘埃。
惨叫声中高坡上方轰轰作响,抬头一看,大量滚木石头朝下滚。这些玩意落下,驿道算完蛋。她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升,脚尖一踮笔直掠上高坡。
乖乖,坡上少说几千号人,闷头推木推石,也不怕他们的同伙粉身碎骨。
她无意滥杀,举鞭冲向一个挥旗的汉子。此鞭寒光四射好似索命绳,坡上顿起鬼哭狼嚎,四散而奔的人不知踩死踩伤多少同伙。
管不了许多,她长鞭一挥勒住汉子,喝道:“禁军调两乘快马,违令杀无赦!”
汉子狂笑:“军爷,哪来的马!官府横征暴敛,我等已是人吃人啦!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小的们杀啊!”
随着这声狂嚎,先时散开的人群吼叫着朝她奔来,还有些乱纷纷的箭矢射到身边。
这时柳晓青背着高伯元掠上了高坡,叫道:“是饥民冒充民团,咱们走!”
晓月瞪眼望向满山面黄肌瘦的人,情知不是自己管得了的事,脚一跺,随在柳晓青后头飞掠而去。
大约奔了半个多时辰,遇上一个镇子。一队队骑着高头大马的汉子往来呼喝,从旗帜和整齐的衣衫看,这些人应该是真正的民团。
晓月懒得再亮军令,直接劫了两匹好马,自个断后,风一般奔向北境。
自此他们遇饥民阻路便弃马冲过去,遇民团或官兵便抢马。
民变的范围看来相当广,千余里路所遇驿站都空无一人。也不知饥民会不会冲击京城,晓月历史学得不好,记不得此次饥民乱闹得有多大。
这一天他们接近了京西北路,因为没抢到马,他们没在驿道上走,顺着山腰兽径以轻功掠行。突然山下传来凄厉的呼喊声,晓月才要扭头,柳晓青忽以心感传讯:“焕生唤我,咱们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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