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陈安能不能育后,若能生下一个像上官奇那样的孩子,冬儿想必不会打绊。
唉,我这付身子生理上才十四岁,总要到十七八岁才能考虑那些事。说不定没命活那么久,雪衣门的毒能灭灵……
急雨打在江面似密密的战鼓声,她勾起一丝自嘲的笑意,沉入黑甜乡……
现在亥时刚过,钱塘江也下起急雨,阁楼里的陈玉恍若未觉,那张脂玉般的娃娃脸满是凄惶,傻傻望着烛光里声音平板的面具女人。
活了十五年,她第一次领教严厉的训导,面具女人说的话她能听懂,却记不住。这不能怪她,宋宫廷礼制繁锁得紧,哪是一两天时间能背下来的?
面具女人愁苦地叹了声,删繁就简:“皇上待人谦和,你只需记住多多磕头。这几个宦官你要小心,这人叫童贯、这人叫杨戬……”
小玉看着没法分辩的平面人像,承受力到了极限,脱口叫道:“我要见爹!爹不会送我入宫的!”
面具女人声一肃:“玉小姐,大人是国之栋梁,咱们只可辅佐,岂可给他添烦?”又放柔声:“你是大人的软肋,皇上……”
正此时传来三进门的呼叫:“将军到——将军到……”
面具女人急以传音入密厉声道:“身为女人,切不可做红颜祸水!”言罢穿窗隐没。
小玉再单纯也知道“红颜祸水”是啥玩意,一时手足冰凉,眼望登上楼的岳啸山,想迎上前却没法动弹,瑟瑟发抖。
岳啸山以为她累病了,忙问:“宝宝哪不舒服?”
小玉身一软瘫了下来,手攀着他的腰哇一声大哭:“呜……玉儿不是祸水!玉儿……大人为啥给玉儿裹脚?!呜呜,姐妹们都没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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