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钟长便完好如初了。便开着大卡车拉上刘一帅和钟芳两人，一起将车上跑江湖的设备物都找地方给卖掉换成了钱，后又把车开到二手车市场把大卡车也卖掉了。
割车辆的时候，钟长多少有些舍不得，拍着年月已久的卡车车头：老伙计，我都一样，老胳膊老腿了，以后啊，也到处跑了，该找个轻松些的去处，歇了。
三个人又走去李二的剧院，日里四处宣传用来吸引观众的小货车。既然决定了就退出江湖，这小货车上四面贴的广告也就没有用了，三个人就在剧院边上慢慢拆着。
李二这天却鬼使神差般白天难得没睡，出来遛个弯，到钟长三个人围着小货车忙。“老钟”，他惊讶着喊了一声，又慢慢走过来，量着这钟长气色起来比没病之前还好，邪了门了，就好像白日里见了鬼一般，“这也能好？”；“啊，好快啊。”
“李二，说点人话”，钟芳因为他这话顿时满脸不高兴，“就盼人点好吧。”
“女大十八变啊”，李二仔仔细细钟芳，也不扎马尾，而是披散着头发，头发也不似以前蓬蓬松松的发黄干枯，也变得乌黑顺溜起来，的神态，也不似前少女无的样子，脸上添了几分女人的妩媚，他不由得赞叹起来，“这芳妹妹是越变越漂亮了”。这李二也是过来人，这少女和女人的区还不仅仅是这神态，甚至体动作都有大分。比如这之前，钟芳走时候两腿是不自觉内紧，而今天却不是这样。李二心中疑惑又暗暗惋惜，这丫头片子多半让人给破了处了。天下男人大抵如，见有女嫁人妇是失身于人，往往叹息一句：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其实他们恨的是自己不是头拱白菜的猪而已。
这不用说，一定是这小子干的。李二目刘一帅的时候就好像找到了罪魁祸首一般。是刘一帅起来面目俊俏，行又老到，而且是少年成名，他这心里也不得不暗暗服气：该这小子拱白菜。不过李二不敢和刘一帅说话，他心里有些怕：这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诶，老钟，听说了吗？”，李二又过去给钟长招呼，破天荒地给钟长发了烟，“张大福小子”，他目中有些恐惧，“吗，张大福，前几天的儿，就在工业园外垃圾场，腿都让人给折了，这人是彻底废了。”
“哦”，钟长愣了一下。
“他该，报应”，钟芳听到张大福这个名字，起当天的遭遇又恨难，咬牙切齿起来，“这种人就该这样的下场。”
“坏干得多，仇家就多”，刘一帅拆下一块广告丢地上，又吐一口口水，“早晚都得出。”
李二唯唯诺诺起来：嗯嗯，是这样说的。
“哎呀，我说芳妹子，自古女爱英雄啊”，他又绕到钟芳的边上，压低着声音忍不住要说些掏心窝的话儿，“和这一帅哥哥是真般配，这人给了这一帅哥哥也不算亏。”
“李二，瞎胡说”，钟芳忙走开，不搭他的话，一个人远远坐着生了闷气。
这李二见钟芳不理他，又给钟长搭话起来：这张大福，这小子，贼吃肉，贼挨，这都是他该的。
虽说是为了救自己的爷爷，可终究自己的身子是给了他。钟芳无比失落地远远望还在忙碌的刘一帅，心头却李二一句话说得无比委屈：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肉没吃到白无故挨了的贼一般。边刘一帅也有些疑惑关切地过来，钟芳忙躲开他的眼神，侧过脸去。这两人日之后心里边便都免不了有了隔阂，不是往日可以无比亲昵肆闹的样子。刘一帅自觉心里有愧，虽说是为了救人，可不怎说终究是玷污了这妹妹的身子。
“妹妹，我……”，刘一帅丢下手里的，走过来，也在的边上坐了下来，是欲言又止，说些却又不从何说起，他长长叹了一口气，手在钟芳的头上，满是愧疚地拂着的头发。
“哥哥，我没，忙的”，钟芳的腔调里满是委屈，又抹了眼泪，虽然这样说着却不由自主地把头埋在刘一帅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