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们去吧”,刘大炮明白刘一帅的心事,就像当年他妈一声不响突然跑掉他慰他爸刘兵一样一样的,拍一拍他肩膀,宽慰他,“该来的会来,要走的留不住,大丈夫何患无妻,两条腿的女人到处有”。
刘大炮站着说话腰不疼,自然说得无比洒脱,那其他都给爷抛脑后,冠军拿下说。
“我爸现在还是一条棍”,刘一帅心里委屈,胸口还泛着一阵一阵的疼,女人心底针,说走就走绝。他现在就像刚阉割的小鸡,没有一点斗。
“哦,嗯,啊,你爸窝囊废一个,你怎么能和他比。我孙子那是年一遇的如小郎君,要不是看你现在年纪还小,我舍一拦着,亲的门槛都要踏破”,刘大炮叹口气,牛也吹过了,该说些现实的了,这领导开动员会,大抵也是务虚务实,“你爸呢,傻归傻,怎么说,也是为了这个家,那时候不是你还小,他又当爹又当妈,后来你又要上学,他肩上的担子也重,家里不也没有多余的钱让他娶亲不是。”
“你爸要找还是找得到的”,刘大炮脑筋一转,快找到了说辞,“你呢,去争把冠军拿了,等奖金到手,有钱了,把那王婆子叫过来,咱爷两给你爸张罗找一个,省得一天到晚看着他愁眉苦脸的样子烦。”
好嘞,就这么操办……
人有目标才会有动力。刘一帅起十二分的精神,一大早赶到市棋院。离比赛签到的时间还早,他便在棋院里面东来来四处乱逛着。
棋盘岭市棋院虽然不大,风景却还好,筑也还古朴雅致,棋院中心自有一波碧水,早起的工人正划着独木舟不紧不慢在理湖面的杂物。这个时候太阳也慢慢升起来,正正印在那湖的中心,那工人手里的船桨悠悠荡荡的划着,那湖水也跟着一起荡漾,是蝉儿感觉一点燥热就开始刺耳地呱噪。
刘一帅拎了两个包子一杯豆浆在湖边亭子坐了下来,他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hellokitty卡表,时间尚早,又把严芳丢垃圾桶的棋谱翻出来仔仔细细看。
有两个人便从亭子前面的石板走了过来,走在前面的中年男人就是齐,尖尖的白白净净瓜子脸儿,穿戴整齐,嘴角好似总是微微带着浅笑,他的手腕迎着太阳就有些发着。后面跟着一个女的,却是刘一帅熟悉的齐琪,今天的耳朵边鬓角扎了一朵大大的红,又少见地穿了一身的白净连衣裙,衬托得头上独一无二朵的鲜艳。是离女子组冠军颁奖还早,白色的衣服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会铺上灰尘。
“刘一帅,严芳是个聪明人,比你聪明“,齐琪踩着高跟扭着腰哈哈笑着走过来,不由分说在刘一帅对面坐下,还在为成功劝退对手暗自得,”我听说严芳已经府,而你还在傻傻看棋谱,聪明人已经可以开心数钱了。”
“退赛的不过是个傻丫头。傻子是不配拿到钱的,我不相信可以拿到钱”,刘一帅冷笑中却多了几分无奈,“我不你用了么手段。”
“拿钱走了啊,难没给你说吗”,齐琪岔开话给刘一帅介绍,“刘一帅,这是棋院的齐老师”,轻轻撩动鬓角,莞尔一笑,“齐老师还是一如既往欣赏你。”
“齐琪,你去签到那看看”,齐挥了挥手,“比赛前,我和刘一帅聊聊。”
“男人的首饰不多,表算一个。刘一帅你将来有钱了一定要给自己买一块表,越贵越好,因为男人的时间值钱”,齐看了看手腕的欧米茄星相,对着表盘哈了一口气,然后来把镜面擦了几遍,他声音低了一个八度,“刘一帅,奖金你拿走多少可以和我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