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暖棋,严芳天来找刘一帅是为了下一盘,听人说刘一帅是年一遇的棋天,虽然上的人大多不副实,总还是希望这不会太过失望。
年一遇这个说法,当然最初源自刘大炮的大嘴巴,然后随着车晓行医又传到了省城,这严芳正是省城严老书记的嫡孙女。那车晓当日不慎输掉一局之后,对赞不绝口:又是后生可畏,又是巾帼不让须眉;只怕假以时日,就能够与刘一帅争个胜负。车晓这样说是为自己挽一些颜面,自然少不了将刘一帅那孙子一顿吹嘘,那意就是姑娘棋不错,但是看你天赢了我,那只是我一时大意,我徒弟都比你厉害,夸张表述中自然是说我那孙子我那徒弟刘一帅是天上仅有地上绝无。虽然严芳平日在省棋院国家级棋大师、大也见得多了,也禁不住还是对车晓口中的少年充满了好奇。
严芳这一是棋盘岭煤炭杯省中国棋比赛组委会邀请来参赛的,二是也趁这个机会当面会一会当年传说中的少年英雄。
“哎,哪里有么年一遇”,刘一帅感觉深深地无奈,事到如他决心坦白了,“所谓的‘年一遇’的相不过是‘伍佰一局’,因为读音相近,所以人以讹传讹,唯一实的只有刘一帅屁股上天生有个帅字”;“涉个人隐私,我就不脱裤子示给你看了”,刘一帅若无其事说着,他非擅长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听到传言的人多了之后,我在我们木棋院陪人下棋的价格就从十一局涨到了伍佰一局。”
“难道的有人的胎记长成一个帅字”,严芳将将疑,“那你陪人下棋输了怎么办?”
输了就不钱啊,个朋友。陪人喝茶,陪人聊天,陪人下棋,免费三陪。
“那你会经输吗”,严芳甚至有些替刘一帅担忧起来,觉得他年纪不大,却仿佛已经承担了许多他这个年纪不该承担的生重担。
的一丝忧虑刘一帅从变化的神情看了出来,他哈哈笑了出来:我这人心软,我只输给漂亮的姑娘。
这都是些么混账话啊——虽然严芳何等冰雪聪明的一个人,还是刘一帅这满满的套给绕进去了。严芳多年来一想见但未曾谋面却一如雷在耳的刘一帅是个滑头,江湖传闻他的棋风非诡异:下过的棋和说过的话一样,虚虚实实让人应对起来没有把握——这可能是他能赢人的地方吧:高明的魔术师总是手法出神入化,变幻的时候不留一点痕迹,只要不拆穿,就能够不断表演不断骗钱。
严芳觉得天伍佰对弈一局摸楚他的虚实也值得,总也不枉此行。的好奇心非重,几岁时候为了搞楚省少年宫大变人的魔术,一个人躲在少年宫里面一晚,最终找到大变人的密道——为了满足好奇心人们往往愿意付出高昂代价。
“相见就是缘,我可不是财奴,我待和严芳妹妹下棋已经很久了”,刘一帅能读懂的心,两个人虽然是初见面,但神已久,“天只想和你好好个朋友,不挣钱。”
他大有银钱如粪土,情义值千金的胸怀,态度也相当诚恳,诚恳到让严芳有一丝丝触动情怀,谁能想到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会对自己这样待。
“希望天可以输”,刘一帅一本正经地说,“我待很久了。”体内雄性荷尔蒙快分泌着的刘一帅当然渴望在严芳面前表现出男子汉大不可战胜的一面。
这可能是一种欠揍的表态,表达的意是我刘一帅是棋的东方不败或者独孤败,不是哪个,这种没有绝对实力支撑的变态自大都是相当欠揍。仁得仁,种瓜得瓜,只要在他无比自负的领域狠狠将他痛扁一,就帮助他成了他的心愿;又或者是经输,把输当成一种乐趣,就好像烂赌鬼,赌输,输赌,这种虐的倾向已经是属于精神疾病的范畴,不是狠狠揍一顿能解决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