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上有一个帅字,嗯,就刘一帅”,刘大炮一拍自己脑袋这孩子字就有了。
“好小子,终于能干了一”,刘大炮像是突然就得了锦绣江山一哈哈哈哈笑个不停,兴奋得手舞足蹈。又好似天下大定后庆功宴上的论功行赏,在饭桌上破夸了儿子刘兵一:你这就好像当年我在朝鲜战场那架势,一发炮弹能定江山,让国鬼子魂飞魄散。又用筷子夹了一块极好的肉到儿子的碗里,眼神中闪烁的都是甜过荔枝蜂蜜的浓浓亲情,“我道,儿子终归有超过老子的一天。”
刘兵这一辈子在威严慈父刘大炮的暗黑阴之下,这忽然的阳普照颇有些宠若惊。没想过会有另眼相看的一天,还得到这凯旋英雄一待遇。他这中年得了儿子心里也高兴,连忙站起身,毕恭毕敬曲着身子,提起老白干的瓶子准备要给刘大炮添满酒,嘴里唯唯诺诺恭维着,“都是您老人家家有方,就是祖宗庇佑,家门有幸”。
“少给老子来这套,没出息的东”,刘兵热脸贴上冷屁股,刘大炮的脸立刻晴天转了多云,他最见不得就是他这副窝囊兮兮的样子,“男子汉大丈夫,是顶天立地的存在,男人要阳刚,软蛋,天跟个婆娘一样。”
“时至日,我这一辈子就一点不如你了”,刘大炮似心有不甘,却也心甘情愿给儿子服了个输,“我的儿不如你的儿啊。”说,他噶地一声将杯中的老白干一饮而尽,杯哐当掷在桌上,发出铿锵之声。
“东边日出边雨,道是有用却无用”——刘大炮的话让刘兵心里像翻了味瓶,又好像在过山车,一上一下,晕得慌,手里的酒瓶顿时像重了斤,提不起来,刘兵有些屈,“爸,您悠着点喝,伤了身体”。。
刘大炮走闯漂泊生,嘴角都是说话过多引起的像田边水沟一样的皱纹,他见多识广,说自己这孙子刘一帅将来必定是年一出的棋天。本来刘大炮是想说的是年,为引起不必要的惊吓和恐慌,话到嘴边他吞了下口水硬是生生给咽了个零下去。
“万和刘兵一样,只头,不道抬头想,都不明白”,刘大炮抿一口老白干,对还在襁褓中昏昏睡着的刘一帅就开始语重心长,“帅啊,你一生下来我就道你不是普通人,嗯,你是我刘大炮的孙子,是有天分和慧的人,将来肯定要一番事业,你是咱全村人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