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吱吱作响的铁门,苏萌走进居住了二十多年的祖屋,几天没有照顾,院里杂草疯长。
曾经,这个小院子是多么温馨,父亲、母亲,姥姥,她,苏尚,张蔷,三个大人和三个孩子,笑声不断。
她总是一袭白衣,坐在老旧的秋千上,做着白日梦,房内传出母亲的钢琴曲,苏尚和张蔷吵嘴,姥姥摆弄花草,父亲则坐在凉棚下,一脸满足。
时不时有蜻蜓和蝴蝶飞过手边的樱桃树。
苏萌从回忆中挣扎出来,轻叹一声,从厨房拿出一个小盆,细细摘下所有的樱桃果,成熟的还有末成熟的,端进厨房,用盐水泡上。
白润的肌肤,修长的手指,在红果和绿叶间上上下下,每揪下一粒樱桃,都带得枝叶乱颤,偶有微风吹过,鬓间的发丝飘动,轻触曲线优美的颈项。
铁门外有人心动不已,本是路过,但那只白蝶一样的手指吸引了他,他知道此处正在*迁,知道周围已搬得差不多,也知道这家老人新近过世。
他蹑手蹑脚退到铁门旁,从门缝呆望一阵,美景当前,越看心里越是燥动。
四下无人。
阴暗的想法驱使着他,单手撑墙,跃进院中。
苏萌坐在客厅的竹椅上,只觉脸上火烧火燎,拿起镜子一看,满面红云,知道自己在阳光下站太久,皮肤又受不了了。
正想放下镜子,拿晒后修复露,猛然间发现镜子里突然多出半边脸,不应该在家里出现的脸,**和邪恶明明白白地写在上面。
刚叫出半声,脑后受了重重一击。
眼前一片漆黑,她直挺挺地向前倒下,心里有个飘忽的意识在高高的地方想着:遇到坏人了,怎么那么不小心。
时间开始变得很奇怪,意识像一个信号极差的对讲机,不时中断,手脚也不像是自己的,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幻。
剧烈的疼痛是唯一的感觉,她并没立刻意识到疼痛来自脑海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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