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相信自己!否则是无法开辟道路的!」
会长和往常一样挺着小小的胸部一副自以为了不起的样子套用某本书的内容说道。
「感觉最近的名言变得有些宗教味道了」
知弦姐轻声嘟囔道。会长可能也有所自觉吧,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僵硬了。
「有、有什么不好啊,宗教!这是有了威严的证据啊!」
「是没什么不好。」
知弦姐也没有再纠缠下去,和往常一样在看教科书了。而我和椎名姐妹则断定就算太阳从西边出来会长的名言也不会改变别人的人生的,所以也没有说什么。
会长咳嗽了一声重整旗鼓,然后终于进入正题了。
「所以今天」
《叮咚铛咚。呼叫的通知。三年A班的樱野栗梦同学。同样是三年A班的红叶知弦同学。真仪瑠老师在找你们。请马上到教员室》
就在会长准备说出议题的瞬间,室内响起了这样的广播。听着在那重复的广播,知弦姐「唔」的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会长也叹息着离开了自己的座位。
「那个顾问是怎么回事啊,每次选的时机都这么不好。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我和椎名姐妹对在那嘀嘀咕咕地抱怨的会长露出了暧昧的苦笑。
「算了算了。既然是找你们两人过去,应该是和学生会有关的什么事情吧。」
「我认为这样的话她自己到学生会办公室来也是可以的嘛。」
「不、不过特意把你们叫过去这点,真冬觉得很像真仪瑠老师的风格。」
「哈。」
因为话题被拦腰截断,再加上觉得移动很麻烦,会长非常没干劲地垂下了肩膀。不过知弦姐迅速地拉着这样的会长的手,和我们招呼了一声后就一起走出了学生会办公室。
我不由自主地注视着发出嘎啦嘎嘎的声响关上的门。在只剩椎名姐妹和我这样少见的搭配的室内,深夏最先开口了。
「不过究竟是什么事呢?找学生会有事的话,那确实来学生会办公室不就好了吗?就算需要叫人过去,那为什么只找她们两人?」
「唔~」对于这个疑问,小真冬可爱地沉吟道,「她们两人怎么说也是三年级生,可能是作为我们的代表吧?」
「嗯,我也认为这样想比较妥当。」
「总觉得难以接受。」
深夏有些不爽的样子。我能理解她的心情。我们学生会的同伴感觉很强,所以像这样划分团体一样的行为会让我们觉得有些不舒服。可以说是友情版的嫉妒吧?不过我的则是真正的嫉妒。总之,关于学生会的事情,我们都希望能大家共同享有情报。
由于气氛变得比较凝重,所以我试着转换话题。
「先不管这个。议题也没有发表,我们今天没什么」
《嘎啦嘎啦嘎啦》
「噢,作战成功。好极了。」
『』
实在是非常突然。而且又是以打断别人说话的形式。一个美丽女性堂堂地进入室内。她在毫无礼貌地踏入室内后,趁着会长不在,大大咧咧地坐到上座的会长的座位上去了。然后瞟了我和椎名姐妹一眼。
「哦呀,怎么了,诸位。你们的表情简直就像是看到了因为踩到蟑螂驱除用品而焦躁的暴龙一样。」
「那是怎样的表情啊!不对,应该要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真仪瑠老师!」
我总算恢复了自我,慌忙吐槽。在椎名姐妹呆呆地观察事情发展的视线中,问题的女性真仪瑠老师浮现出了妖艳的笑容。
「因为我是顾问嘛。当然会到学生会办公室来的。」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刚刚不是才将会长和知弦姐叫到教员室去吗!」
「嗯嗯,叫过去了。」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放她们鸽子了。」
「」
我理解了。这个人是恶魔。
「喂喂!」终于把握了事态的深夏冲她喊道,「等一下!你干嘛要做出这么朴素的恶作剧啊!」
「椎名(姐)你比较喜欢华丽的恶作剧吗?」
「问题不在这里!本来就不应该做恶作剧!」
小真冬说着「算了算了」在劝解越来越激动的深夏。不过小真冬看上去也基本和深夏持相同意见的,她微微皱起眉头对真仪瑠老师问道。
「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
「因为有趣。」
「诶~~~」
「开玩笑的。不要露出如此轻蔑的眼神,椎名(妹)。」
「也、也是啊。你好歹也是老师。」
「嗯。我好歹也是老师的。」
为什么态度这么拽啊。
「好,椎名(妹)。看在你是妹妹角色的份上,就告诉你真正的理由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看在妹妹角色的份上我洗耳恭听。」
「我把樱野和红叶叫到教员室,并放了她们鸽子的真正理由。那是」
「那是」
连我也不禁深深咽了口气。
真仪瑠老师在停顿了相当长的时间后,开口了。
「是为了趁她们不在学生会办公室的这段期间进行更进一步的恶作剧!」
「好,去通报教育委员会,小真冬。」
「是。」
我联合小真冬准备立刻用手机和教育委员会取得联络,但是真仪瑠老师干净利落地将手机给没收了。
深夏一副受不了的样子,叹息着问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唔。也就是说啊。有封寄给学生会的信,而我想趁她们俩不在的时候公开。」
「信?」
真仪瑠老师从口袋里随手拿出一个信封。那是个简朴的茶色信封。上面什么也没写,包括收件人姓名。
「啊啊,我只把里面的信纸换过来了。原本是放在更加可爱、更有女孩子气的信封里的。」
「哈。」
我暧昧地随声附和。因为我至今还是搞不太清楚状况,所以决定确认一下。
「也就是说有封寄给学生会的信。」
「是的。」
「而瞒着会长和知弦姐给我们看,是因为对于真仪瑠老师来说这样比较有趣。」
「我很喜欢理解的快的孩子。」
真仪瑠老师抚摸着我的头……呼!现在可不是神魂颠倒的时候!椎名姐妹的视线好痛!
「咳、咳咳。唔那么是什么信?啊,我知道了。是给我的情书吧?」
「噢噢,洞察力真强啊,杉崎。」
「真的吗!」
「嗯。那我念了。『致小红』。」
「不是寄给我的!为什么要让我有一瞬间的期待啊!」
「我的、兴趣是、恶作剧、啊。」
「为什么用好像将英文直译过来的说法?!」
「另外、丹尼尔喜欢吃的东西是、妈妈做的、肉馅饼。」
「鬼才知道啊!丹尼尔怎样都无所谓啦!」
「丹尼尔的兴趣是、将自己的口内画像、公布在BLOG上。」
「丹尼尔神经有问题吗?!」
「好了,因此,这不是寄给杉崎而是寄给她的信。」
「完全不明白其中的因果关系啊!」
「当事人自然是不用说了,在她的好友面前公开的话也可能会被制止的。所以我为那两人设下了陷阱。好,那我就开始念了。」
真仪瑠老师马上打开了信纸。
「等、等一下!」但是小真冬制止了她,「这、这怎么可以啊,擅自看别人的信」
「真的不想让当事人以外的人看到的话,那寄到她本人的住址去不就好了。但是这封信的寄信地址是『学生会』。所以至少身为顾问的我和身为学生会成员的你们是有看的权利吧?」
「虽、虽然可能是这样。但是既然是寄给小红也就是会长的,那么还是应该交给她本人吧。」
「椎名(妹)。还有杉崎和椎名(姐)。听好了。」
『啥?』
在全员的注视中,真仪瑠老师嫣然浮现出了恶魔的微笑。
「这是管她叫『小红』的亲密友人寄来的信。被掩盖了的她的过去和交友关系。不是寄到她本人的住址而是寄到学生会的这个谜。而最重要的是有可能包含了大量今后可以当作她的弱点来使用的情报的厚厚的信纸。
好了,诸位。你们真的不想听内容吗?现在可是有『因为是寄给学生会的,再加上当事人不在,所以就确认内容了』这样绝佳的免罪符哦。」
『』
我和椎名姐妹三人看了看彼此。
视线会议。一秒、二秒、三秒。结论。
『真仪瑠老师强硬地进行朗读,我(我、真冬)们真的很努力地阻止了,但是没能阻止成功。』
学生会办公室里出现了四人左右的露出可疑微笑的人。
*
致小红。
好久不见了。我是奏哦。中学毕业已经过了整整两年多了啊。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在我心中,对于小红的记忆还没有变稀薄的。
高中生活过得怎样?我是嗯,现在非常舒适。虽然入学当初觉得是非常荒凉的学校。不过世界似乎是能根据本人的心情随意变换色彩的。现在的我过着非常愉快的高中生活。
小红你并不怎么善于社交的,所有我有些担心。小红的朋友中也几乎都没有考入碧阳学园的人。嗯,不过小红你这么可爱,应该会自然而然地博得人气吧?。
对不起。感觉这个样子果然还是有些别扭。
我的信小红你其实是想撕碎扔掉的吧。即使写了这样不打紧的内容也是没法蒙混过去的。
嗯。是啊。不管怎么掩饰过去是不会改变的。
我。宫代奏被分类到『想要忘记的记忆』中去那是理所当然的。
没错。
中学时代把你整的很惨的我。
那个时候的我们不,我是非常扭曲的。到了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我那个时候一直没把自己对你做的事情当成是欺凌。不是一直到最近都是这样的。
因为我爱着小红。不应该是因为我自以为那是爱。
那个时候我对你做的行为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被原谅的。
对不起。
到了现在我终于能够承认这点了。
笑着烧掉小红上课时努力记录下来的笔记。
对小红的所有朋友用尽手段,让你一直处于孤独之中。
对于散布小红的来历不明的诽谤中伤我是没有丝毫犹豫的。
在将小红关在破旧仓库里整整一天的时候,我想像着你痛苦的样子兴奋了。
我虐待和小红你关系很好的野猫,并强逼你看那录像。
每天每天,我都一直对你做着这样的事情。
但是那对于那个时候的我来说,真的是爱情表现的手段。
我想可能是我无论如何也要让小红认为『我只有奏了』。
我十分清楚这只会被你当作是借口。我希望你今天能让我亮出自己真正的内心。希望你能看着坦率的我,而不是扭曲的我。
现在我才能说出口,其实我是在家人的暴力下成长的。母亲和父亲双方都有。但并没有实际上是没有血缘关系的这样的事情。而且,就算我乖乖的,也会毫无关系的、毫无脉络的、突然并且慢性地持续被殴打。
不过可能正是因为这样的状况吧?所以我反而直到小学高年级为止,都不觉得这是很奇怪的事情。因为我又不知道其他人的家庭情况。对我来说爱情表现就是「这么一回事」。
可能是因为日常混入了过度的暴力。所以对我来说那是「日常」,同时也是「爱情」。
但这的确是借口。没错,借口。
因为成为中学生后,从电视和杂志得到的情报就足以察觉自己所处的环境是「奇怪」的。
不过我虽然多多少少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还没有到达颠覆自己构筑起来的价值观的程度。
而且即使察觉了,我也不敢承认。那可是全面否定自己的人生、父母的爱情哦?这种事情是难以轻易做到的。
所以我对心爱的你对小红对我打从心底喜欢的身为我好友的你做出了那样的行为。
小红你眼含泪水瞪着我的时候。我觉得好像看到自己看向父母的视线一般,不禁感到心醉神迷了。因为我认为小红就好像我爱着父母一样爱着我爱着身为外人的我。
对不起。我现在打从心底感到后悔。
我无论如何也要向你传达这点。
不过我实在是没想到小红你会去碧阳学园。那里确实是名门学校但是凭小红的成绩应该是能够以更好的学校为目标的。
想起来,三年级初期的时候小红就开始建立『从我身边逃离的计划』了。嗯嗯,我不是在责怪你。
小红的成绩一直是首位,保送去白枝高中是过于理所当然的选择。
我是学年二位的成绩,不过和小红是有着巨大的差距。
但是在讨厌引人注目的你一直维持首位的时候,我可能就应该多点心眼。
没想到你会钻我的空子,去了与你层次不符的高中。
被摆了一道。因为我完全以为你的志愿是白枝高中。
我害怕没法跟小红一起上你希望去的高等学校,每天为了不让你逃跑而拼命提升学力。因为我处于这样的状况所以完全没有察觉到你会故意降低档次。完全被你钻了空子。
回想起来,说不定小红你从一开始就有这样的地方的。
啊,这当然不是不好的意思哦?
因为你沉默寡言所以几乎所有人都没有察觉但我是知道的。
小红。
像你一样狡猾可怕的人,我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了。
虽然我刚才说了我对小红做出的行为都是因为爱情。但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理由的。
我很不安。
我不一直处于比你优越的地位的话,会很害怕。我把你当作是自己的好友我把你当成是我的东西但另一方面,我完全不了解你。
不管我做出多么残忍的行为,你都绝不会屈服。
即使你有哭过,有悲伤地歪曲着脸,有冲我发火。
但你一次都没有屈服过。
我不明白小红为什么能够这样。我明明将小红的依存全部一点不剩地夺走了。即使如此,你也不对我屈服。也不愿意只看着我。
即使在认为那个时候的事情是「错误」的现在我也仍旧不明白小红你那份强韧的理由。
呐,小红。你究竟是靠什么支撑而活着的呢?
我这次这样寄信过来自然是想为那个时候的事情道歉。不过还有一点,我想要询问小红你那份强韧的秘密。
对不起。你用不着回答我这样的人没关系。我只是无论如何都想问一下,所以才这么一问而已。
那个啊,小红。我在现在的高中恋爱了。
进入高中之后,我的心中一直充满了对小红你的不知道是爱情还是憎恨的感情。听到你成为了碧阳学园的学生会干部并愉快地生活的传言。有段时期我曾想过「总有一天我要将你那幸福也给破坏掉」的。
但是啊,小红。我最近有了非常喜欢的人。
那个人啊,从相遇的时候开始,就经常和我冲突。我也非常讨厌摆出一副善人嘴脸的那家伙了。但是后来我察觉到了。
啊啊,这是真正的爱情。
不是将自己的爱强加于人。
「尽最大的努力让对方了解」自己的内心。并且同时「希望了解对方」,这才是爱情。
最重要的是,在将那家伙的眼睛和父母的眼睛比较的时候我察觉到了。啊啊,即使我将多么强烈的敌意对准那家伙,即使是外人那家伙的眼睛有着压倒性的「温暖」。我察觉到了。
我对这种情况一无所知。可能是因为我一直都只顾思考怎样让小红一直处于我的掌控之中吧。
我没打算把这都归罪于环境。
小红。中学时代真的对不起了。
非常非常对不起,事到如今我终于能这么想了。其实我也有为了自我满足而道歉的部分。因为我希望能够昂首挺胸地和那家伙和他接触。
但是啊。我也会想搞不好我就好像刺一般一直残留在小红的心中。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如果你完全不愿意回想起我的话,那我希望你能够将这封信撕碎并扔掉。
但是如果我造成了你心灵的创伤的话。虽然已经事到如今了,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至少能够知道现在的我充满了对小红你谢罪的念头。我想这样多多少少能使小红你的心理阴影变轻松点的。
小红你没有错。
小红你总是正确的。
小红你要对自己有自信。
啊,这封信不是寄到小红你的家而是寄到学生会是因为啊,我觉得小红现在的《居所》可能是在这边。
那个时候的我的话,根本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吧。但是现在的我多多少少能够理解的。
小红在碧阳学园不,在那个学生会里应该有了一些改变吧?
当然从我的束缚中逃脱也是一个原因吧。不过我所知道的小红,即使没有我的存在,也是个喜欢一个人独处的人。
该怎么说呢,你应该是厌恶所属特定的团体和别人搞好关系的。我觉得你在和我相识之前就有不相信人的部分。
本来我就是因为在意这样一个人独处的小红才和你说话的。虽然结果我的爱只是在逼迫你。
所以虽然很自以为是,但我对小红现在能够在那里在学生会里愉快地生活感到非常安心。
如果可以的话,能帮我向在那里的人传达一下吗。
我,宫代奏非常感谢素不相识的学生会的诸位。
小红。
我最后再说一次,真的对不起了。还有,谢谢你。
对了对了。小红你现在有在恋爱吗?如果有的话,要是有一天能将那个人介绍给我认识,那我会很开心的。既然能够打开小红的心扉,那一定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吧。
那么再见了,小红。
如果有一天能够笑着再会的话,我会很开心的。
*
『』
真仪瑠老师结束了信的朗读,学生会办公室被静寂包围了。
「唔。」
小真冬一副为难的样子,露出了惴惴不安的表情。我和深夏还有真仪瑠老师都硬着头皮默不作声,但是忍耐不住的小真冬说出来了。
「这、这,感觉伴随着强烈的感动的同时。真、真冬现在,那个,擅自看了信的强烈的罪恶感正咕咚咕咚地」
『不要说出来!』
我、深夏、真仪瑠老师全力否定道。
真仪瑠老师咳嗽了一声。
「不、不要全说出来,椎名(妹)!即使是我,现在也对如此深刻且感动的内容感到非常无地自容啊!」
「是、是啊,真冬!大家的心情都是一样的!都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就不要特意说出来了!」
「小真冬。我们可没有坚强到偷看了这样的内容还能泰然处之的。喜欢恶作剧的小孩遭遇到这样的『超严肃』场面,反而会非常不知所措的。」
我一边说着,一边瞅了一眼真仪瑠老师。她完全被击沉了。可能是被罪恶感袭击了吧,她发出「呜啊!」的声音烦躁不已地揪着美丽的头发。美人教师的威严崩坏了。
小真冬发出「啊、啊哈哈」的苦笑声看着这样的状况,但最后深深叹了口气,垂下了头。
信的内容太过那个了。虽然最后也有感谢我们学生会的内容,但这样反而让我们的良心难受的不得了。
可是就这样一直后悔下去也是没办法的事。而且会长和知弦姐应该已经放弃等待真仪瑠老师了,再过不久就会回到学生会办公室吧。特别是那个知弦姐和她在一起。一个不好就可能被看穿这个状况的。所以不能再这样心神不宁下去了。
我慌忙重整旗鼓。
「总、总之!这、这封信,该怎么说呢,我觉得当作没看到比较好」
「但、但是啊。」听到我对大家的提案,深夏眼含泪水回复道,「这样的话,我有会更加受到罪恶感的责备的预感」
「真、真冬也实在是难以忍耐」
「可、可能是这样没错!但是,你们想想啊!如果知道我们先一步看了这样的信的话也有会长会非常消沉的可能性吧!」
「这、这确实是有可能的。」
深夏轻轻地点了点头。小真冬也说着「既然是这样的话」决心将这件事埋藏在心中。
我将视线朝向真仪瑠老师。她也多多少少复活了。
「是、是啊。杉崎。嗯。正是如此。世上也是有温柔的谎言的。比方说掩瞒自己其实是幽灵在生活的妹妹。」(某D注:指的是作者前作《マテリアルゴースト》里主角的妹妹)
「虽然搞不清楚例子说的是什么,不过就是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