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就随便你。
谢谢。
根津伍市的肩膀因喘息而颤抖着,接着说:
我带那个女人进屋谈了一下,后来怕吵醒由起子,因此就带她到外面去。当时是几点我记不太清楚了,大概是十点半左右,她说有很多话要跟我说,我便决定送她走到S车站,途中有经过蒲公英的后门,可是
这时候,根津伍市低下头说:
很抱歉,之前我说自己专心和别人谈话,所以没发现后门是否有异常状况。事实上,当时我发现蒲公英的后门开了一道大约十五公分宽的缝隙,不过我并没有太在意,只是往二楼看了一眼,注意到窗户内有灯光,但那时候我自己也有事情要办,便直接经过那里,之后我回来时,又经过后门
怎么样?
木门还是开着,我再看看二楼,窗户内也亮着灯光,情况都跟我十点三十分左右经过的时候一样。这时我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凌晨一点四十分,面对这种情况,我想任何人都会觉得奇怪吧?
没错,然后你怎么做呢?
我往屋内喊了几声,可是没有人回答。我心里开始感到不安,老板娘是自己一个人住,我担心是不是有小偷闯进去。于是我一边大声叫喊,一边走进屋里,当时楼下一片漆黑,我就着二楼的灯光爬上楼,结果
根津伍市说到这儿,脸孔痛苦地扭曲着,汗水滴落在桌上。
有个男人倒在楼梯上,上半身在房间里面,下半身在狭窄的走廊上。因此拉门是开着的,我可以一眼就看到房间里面。
他或许不只承受着**上的痛苦,当时房间内部的情景一定震撼、刺痛着他的心。
然后呢?
在等等力警官的催促下,根津伍市继续说:
那个女人老板娘倒在床上。
根津伍市说完这句话后,似乎再也讲不下去了。
金田一耕助在旁边对他说:
根津先生,请你详细说明老板娘当时的样子好吗?这点对我们来说很重要,老板娘是以什么姿态倒在床上?
根津伍市看了一眼金田一耕助,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庞登时染上一抹红晕,好象有什么事情让他感到羞耻。
在场所有人都好奇地看着他的脸。
老板娘一丝不挂地仰躺在床上,头上缠着尼龙鞋带,两腿张开
根津伍市这时羞红着脸,停顿下来。
老板娘的两腿张开这是怎么回事?
等等力警官着急地问。
老板娘老板娘的下ti好象残留着一点点欢爱后湿润的痕迹。
也就是说,老板娘有跟男人上床的迹象?
这点我就不知道了,因为那里没有看到男人的**。
解剖报告上有提到老板娘被杀害前,并没有被男人侵犯的迹象,可是子gong却有点充血。
你觉得那是怎样的情况?你说她双腿张开,从那个姿势来判断,是不是跟某人上床过?
金田一耕助提出这个问题。
我想自己一个人睡觉,应该不会脱光衣服从她的姿势看起来,好象正在跟某人**,而且是正在欢爱的时候被勒死。
金田一耕助点点头,等等力警官接着发问:
然后你怎么做?
我摸一下老板娘的脉搏,确定她已经死了,接着把男人的身体抱起来,这时我才发现他是须藤先生,而且心脏部位穴着一支锥子,已经没救了为了不让血流出来,我让尸体仰躺着,然后解开他裤子的钮扣,检查他的下ti。
此刻,大家屏气凝神地看着根津伍市。
不管老板娘跟谁上床,都不可能是须藤先生。
然后你怎么做?
当时我马上走出那里,回到公寓,当时由起子仍然睡得很熟,因此我就抽了根毒品烟,脑中突然涌现奇妙的幻想。
奇妙的幻想?
我想用奇特的方式来处理那两具尸体,啊哈哈!
根津伍市从喉咙深处发出诡异的笑声。
你所谓奇特的方式,就是让老板娘的尸体躺在垃圾桶下方,将柏油锅凿穿,把老板娘的脸弄得一团乱然后,再把须藤先生的尸体丢进水池吗?
等等力警官语气十分不友善地说:
根津先生!你曾经是帝国陆军中佐,就算被毒品折磨,也不可能毫无理由做出那种事!你为什么要将老板娘的脸弄得无法辨识?
根津伍市没有回答。
你是不是认识蒲公英的老板娘?所以不希望她的脸出现在报纸上,让大家知道老板娘的来历,因此才会搞这些小伎俩,把老板娘的脸弄得无法辨识?
等等力警官继续逼问道。
根津伍市一张脸扭曲着,依旧保持缄默。
根津先生,请你回答好吗?
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不过金田一先生,我可以老实回答当天晚上我做的事情。
好!
由于我意志薄弱,无法抵挡毒品的诱惑如果被警方抓到,我会被关进监狱吧!唯有这样我才能脱离毒品。
根津伍市的双眼流下串串热泪。
(这个男人似乎已经做好进监狱的心理准备但是,他是否想以毁损尸体来掩盖杀人的罪嫌呢?)
等等力警官从桌子上探出身来,却被金田一耕助用眼神制止。
警官,等一下再问根津先生是出于什么动机去做那些事情。我们先顺序排出当晚事情发生的经过,这样比较节省时间。
等等力警官点头同意,于是根津伍市开始述说当天晚上可怕的经验:
我想把老板娘弄成被过路杀人魔勒死的样子,我一边吸毒品烟,一边想着,因为觉得很热,我就把阳台的门打开,结果不知从什么地方飘来柏油的气味,现在想来,我也搞不清究竟当时真的闻到柏油味?还是占据我脑中的毒品让我闻到的?反正我刚好闻到柏油味,脑中自动浮现一个异想天开的方法
这个社区还在兴建时,我经常从帝都电影公司的摄影棚观看它的建造过程。不晓得是第几号大楼在使用柏油粉刷屋顶的过程中,曾发生锅底漏洞、柏油流进垃圾箱的事件那天傍晚,我看到柏油锅被搬到第二十号大楼的屋顶,心想干脆就用这种方法吧!
我戴上军用手套,走出房间,那时由起子睡得很熟,我准备好钢钻和用来当栓子的破布后,爬上二十号大楼屋顶。煮柏油的锅子正好在垃圾箱旁边,只要稍微搬动一下就行了;我在那个锅子下面钻个洞,塞上破布,再用锅底剩下的柏油稍微掩饰一下,然后便来到蒲公英。
根津伍市擦一下汗水后,继续述说可怕的经过。
露出破绽
因为我戴了军用手套,不用担心会留下指纹。不过,我担心上一次来的时候留下指纹,因此一边擦拭可能留下的指纹,一边往二楼前进。我帮老板娘穿上洋装金田一先生,听说我的穿法有误?
是的,你把她的内裤前后穿反了。
真是个致命的失误!
帮她穿上洋装之后呢?
夏本谦作穷追不舍地问道。
我把尸体搬到垃圾箱那里,先让头部进去那个垃圾箱在须藤家前面,碰巧煮柏油的锅子就在那上面,各位不用想太多,我不是故意要把罪赖在须藤先生身上。
根律伍市又停下来喘口气,才继续说:
然后我想把须藤先生的尸体丢进水池里,于是先去找几块水泥块,结果还发现了独轮手推车。
这时,金田一耕助打断他的话,问道:
等一下!你为什么要让须藤先生的尸体沉在水池里?
当然是因为不想让别人知道蒲公英的二楼是命案现场,我是想弄成老板娘被过路杀人魔杀死的样子,而不是要借着藏匿须藤先生的尸体,将罪嫌转嫁到他身上。金田一先生,我真的没有这样想被毒品控制的脑袋是不可能设想得到那么周密的。现在想来,我真的很对不起须藤太太。
你找到独轮手推车之后呢?
等等力警官催促他赶紧往下说。
我用独轮手推车载了两块水泥块到池边,又去工寮拿一条电线,那里也有剪电线的剪刀,我将所有东西放在池边准备好,就推着手推车去搬运须藤先生的尸体。我想手推车若在蒲公英的旁边留下痕迹就糟了,于是我把手推车到二十号大楼南侧,然后再前往蒲公英。
我知道如果把锥子拔起来,鲜血会大量流出,因此我直接把尸体搬到手推车那边。这一趟费尽我的力气,须藤先生非常重,与老板娘不同。
根津伍市边说边露出苦涩的笑容,他喘了一口气,继续说:
幸好那支锥子穴得很深,我才能不留痕迹地将尸体搬到手推车上,再把尸体推到池边。接下来就像你们看到的,由于我行动不便,一只手套被电线勾住,一起被拉进水池里
接下来,我将手推车清理好,剪刀拿回去工寮放好之后,再回到蒲公英,把紊乱的床铺整理好,不想留下任何证据,没想到却被地毯骗了,没注意到地上有一滴血迹。
根津伍市说完,镇静剂的药效也渐渐消失,他又开始痉挛了。
等等力警官看着根津伍市发抖的肩膀,掩不住激动地说:
根津先生,当时你是否在房里找到一封用印刷字体粘贴的怪信?
根津伍市疑惑地抬起脸说:
怪信那里也有怪信吗?
你不知道吗?
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有人撕毁怪信的话,应该是凶手吧!可是上面到底写些什么呢?是有关老板娘的秘密吗?
所有怪信都以揭发别人的**为目的,老板娘如果也收到怪信,那么一定是有人发现老板娘的秘密,这一点使根津伍市感到十分震惊。
金田一耕助接着发问:
根津先生,白与黑能否让你联想到有关老板娘的事情?
白与黑?
看他睁大眼睛的疑惑表情,应该对这几个字没什么联想。
如果没想到什么就算了。
不知怎么搞的,金田一耕助一直非常在意白与黑这几个字。
(怪信总是用下流的言词揭发对方的秘密,像逼使京美自杀的那句检查chu女膜看看!就是其一;而蒲公英老板娘的白与黑这几个字,应该也有某种特殊的含义。)
等等力警官眼神锐利地注视着根津伍市说:
根津先生,你在袒护什么人吗?可否请你把那个人讲出来?
只见根津伍市一边痛苦地扭动身体,一边斩钉截铁地说:
警官,如果你以为我是在袒护这件案子的凶手,那你就错了!我可以很肯定地回答你,自己也不知道是谁杀了那两个人,除此之外,无论你怎么问,我都不会说
根津伍市的毒瘾又发作了,警方无法继续侦讯下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