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时分。和树迎来了来到这个岛的第二夜。
晚餐用闭。这次的晚餐也是想当的美味,不过心中的焦急却使得和树十分忧郁。
明日乃誓约之日。换句话说就是他成为女仆的主人之日。搞不好今天就是身为高中生的最后一夜也说不定。他本应焦急。
照丽伊拉所说,好像誓约仪式从傍晚开始。在那之前不得不想方设法逃走才行。
但是,怎么做?虽在城堡内转过了,可逃跑的方法根本没有在脑中浮现。可貌似还在持续的细考中。
当和树正这么想的时候,门开了。
失礼了,我现在要开始撤食具。
是丽伊拉。她以我敲过门了,但是没有回应为由进来。这样说的话,好像是有什么声响来的。
只见她迅速的将桌子上排开的食器具收拾干净。是不是她的手法过于熟练了呢,这让和树感到些许的剧烈。原因大概是和树拒绝了丽伊拉自荐伺候的申请吧。
虽说如此,莫非是时常在休息吗,在和树看来她根本就是不知疲倦的女仆。
种种表明,丽伊拉工作很繁忙。监督前线阵地的构筑,时刻总体把握城堡内的司令部并下达指令。在此之上还要照顾和树的生活。
这样的女性,就算不侍奉我这样的人,明明还有很多雇主都任她挑选的和树如此思考着。
有何吩咐?
大概是察觉到了和树的视线,丽伊拉面向他。
抱歉,没什么。
他急忙回答道。
她将装载着食具的手推车推到走廊上。别的女仆推着那个运送去了厨房。
式森大人,明日乃誓约之日。
她边擦拭着桌子上的污迹边说道。
借此,我们便会成为式森大人正式的女仆。由于正处在警戒当中,仪式将会相对的简陋,请谅解。
不,可以了。
顺便连仪式都消失就再好不过了。
丽伊拉直直的盯着和树看,将他沐浴在仿佛能看透内心想法的视线中。
她叠好抹布,将其收进口袋。
今晚,是您作为客人的最后一夜。有何吩咐吗?
没、没什么。我打算马上睡觉。
是、这样阿。
悄然无息的接近过来。
您看上去仿佛还有什么顾虑。
不,没那回事哈哈哈。
他发出干涸的笑声。当然是顾虑颇多了。但又不能暴露出逃跑之意泛滥。
确实,无论是现如今的主人还是我们,认定式森大人为后继者的方法都颇为强硬。我要向您致以歉意。
她行了一礼。此类日本的风俗习惯丽伊拉都表现的甚为优雅。
可是,这些事并不是空穴来风。在主人阅览东京支部发来的报告书之时,好像突然顿悟的感觉似的。
顿悟?
是的。毫不在意与女性间因缘,并不擅长接触的部分。被周围随波逐流,却又能贯彻自我的部分。貌似不起眼,却又身处事态的中心的部分主人认为这些乃是往昔的自己的写照的样子似的。
是这样?
主人是从父亲大人那里继承的女仆,可他果然是像式森大人一样,是拒绝的。作为子嗣此乃应尽的义务,对于这违背自身意志的决定,主人是在反抗吧。
只听这些确实是很相似。和树也不是出于自身意志与女仆芥蒂誓约的。原本他也不是从父亲那里继承的。
主人初次芥蒂誓约之前些时候虽然我当时并不在听说也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焦躁。可是,当面临仪式之时,摆出的那可是挺胸抬头的气势,使得在座的女仆们一同感慨佩服。
就是说,我明天
是的。一定会成为出色的主人的。
丽伊拉说道。
原来如此不得不这么想,可过度的适应也是是问题来的。会变成舍弃夕菜她们与日本的境地的。而且也讨厌上了年纪后自己也成为那样的老头子。
和树边抽搐边否定到。
不可是,果然我担心自己会下不来台,使得誓约不能顺利进行什么的
没有那回事的。现在的主人也是经历了某件事才变得如此出色的。
你说变的出色我也没
心情放突然间就相通了。**被解放了一类。
**是什么?
举个例子,式森大人曾想过要将我变成女人吗?
阿
在发出疑问之前,和树的身体就飞在了空中。
转身后落地。在他发觉之时,两只手都支在了绒毯上。两腿分开骑在丽伊拉身上。做了个四肢着地的姿势。(银:详见彩图)
然后自己正对的胯下,丽伊拉就在那。
她两手环绕住和树的脖子。
式森大人。
慢慢地将和树的脸拉近。
是是的。
我不,我们女仆对于式森大人成为我们下任主人一事,都感到无上的喜悦。
是、是那样的吗
可是,您还未能表现出主人的尊容,这点让我们异常的悲伤。
不,没什么,我并不悲
式森大人表现出的是同女仆对等的态度。换句话说就是贬低自己的位置同我们对话。虽说这是件好事来的,可那并不是作为主人的姿态。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些许的怒意。美丽的柳叶眉突然上挑。
艾珐那时也是。那时还算过的去,但您不可以对待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姿态。主人是我们应服从的存在,您必须要摆出在上的立场才行。尚处年轻之时的主人和式森大人都欠缺这一点。
不、可是,我,并没有成为女仆的主人的意而且我是高中生喔!?
和树慌慌张张的回答。想要从丽伊拉的手中摆脱,可她出乎意料的有劲,挣脱不开。
年龄不是障碍。此类事情靠的是决断力。心想便会事成。
那有些不大可能啊。
他有优柔寡断不输给别人的自觉。
不可以。一定要让式森大人成为主人的说。
我说了不要
请将我变成您的人。
变成我的人啊!?
和树不禁大叫出来。成为我的人的意思,换句话说是那个吧。就会是那个吧。被禁忌说出口的那便是作为男人会有兴趣的,果然是让人感到廉耻的那个。
不,这一定是哪门子的玩笑来的。但愿这是玩笑。会是那样才让人高兴。
可是丽伊拉的红颜却是相当认真的样子。
粗暴也没有关系。要是您能夺走我的话,一定会造就出审问主人的风格的。如今的主人也是这样抛开迷茫的。(银:可恶……来跟我换一下……)
啊不,为什么。
在此处声音便不会漏到外面。我不会抵抗。要是你的那位可以的话我们来做吗?
不是这样的我还没有做过这种事
要我在上面吗?
她郑重其事地说道。
问题不在在上在下或是不常听到的在侧面。这种事经验是必要的,而和树的经验是零。那么还有将自身变成鲔鱼,将一切交给对方的办法可行,现在正是那样的状况来的,可是,果然还是很困扰。他虽是健康的男性,可对时间和场所和对方都很挑剔。在南方的孤岛上与女仆,并且不是在床上而是在地板上,这万万不可。
可是丽伊拉渐渐拉近和树的脸,自己的更是微闭眼睑。用手握住和树的右手,并诱导向丰满的**。
呃
就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刻。
吡吡吡吡吡。
响起了貌似消除禁止播放用语的声音。丽伊拉的手表闪着红光一闪一灭。
她貌似心情被打乱似的吐出厌烦的呼气,碰触一下手表的表把让声音停止。
真是遗憾,有呼叫。似乎有什么情况。
嗯嗯,我不遗憾的。
我不得不去司令室了。一定要想方设法熬过今晚。
啊,原来如此。你走好。
和树欣喜地起身。
丽伊拉虽然表情十分的不满,可是她立刻就恢复到了女仆长的状态。不愧为专业人员。
式森大人,今夜请充分放松的休息天亮后我会再来问候的。
只留下这些话,她出去了。
和树从心底舒了口气。然后,他更加坚定了要从这里逃走的决心。
丽伊拉边跑边整理着零乱的衣着,呼吸一口气后,她打开了司令室的门。
内部一如往常地骚动着。怒骂声和文件互相乱窜。
有一个女仆过来快速的向丽伊拉汇报情况。
失败了?
听到这个词,丽伊拉不禁反问道。
是的。是来自戈尔达Parlormaid(少尉)的报告。确认到设置在井口和水泵上的发生爆炸,可似乎没有完全破坏掉。依现状来看估计还有继续使用的可能性。(Parlormaid:原意客厅侍女,这里的少尉是代指,以下相同。)
女仆边阅读着手边的文件边说明道。她将破坏工作的失败汇报给了丽伊拉。
兵力较少的女仆们时常都是防御的一边,她们将水银旅团可能得到手的设施都完全破坏掉了。就算不及焦土战术,也没有义务使让对手高兴的物品残留下来。岛内唯一可以使用的井口当然也是破坏对象,但是,事与愿违。
那可是优先破坏对象啊。被水银旅团利用了可如何是好。
戈尔达少尉申请再次爆破。
不可以。女仆工兵小队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阵地构筑还没有完成的说。
那么,要放任不管吗?
丽伊拉沉思片刻。
放任不管是万万不可的。水银旅团水资源不足。原本在红茶上的消费量就异常大量,淡水的确保是十分重要的。因此当前的状态对这边正是大好时机,等候他们的将是自然瓦解。
可是,这边又不想要派遣部队去冒险。当前,任何人才都不可以损失掉。
水银旅团的动向如何?
至今尚未有所行动。数量上有很多,依旧是忙于举行集换式交换卡片的交换会,开催临时Off-lineing:指网友在现实中见面。)
很好,派遣一个分队过去。联络第一女仆猎兵小队。
Yessir。
那个
丽伊拉转向声音的方向。
眼睛女仆艾珐站在那里。
丽伊拉大人,那个任务,请交由我去执行。
什么?
丽伊拉眉头紧锁。
你在说什么。由涅莉的小队派出分队,你去待机。
请一定要交由我去执行!
艾珐!
我请求!
丽伊拉想要痛斥她不要开玩笑了。
但是,看到艾珐的眼神后她打消了这个念头。艾珐比预想以上还要认真。
当前还没有对空防卫战,因此属下正在双重待机。与其将任务交给前线的部队去执行,请使用城堡内的人员,这样会更好。
丽伊拉保住胳膊。
正如她所说,与其派遣配置好的部队,从城堡内派遣部队确实是比较省事。
不可以。既然大部队已经打散,破坏工作不得不转而使用少数人员。这伴随着危险。
即便如此,属下也要提出志愿。
你不要太过分!艾珐Kitchenmaid(二等兵),这不是你能胜任的任务!
不,务必、交给属下!那个迟钝而且毛手毛脚的女仆,属下勉强地得到式森大人宽怀。可以完全赎罪的战场,请务必交给属下奔赴!
艾珐势如跪地。
丽伊拉将她调离战斗工作,让她专心于城堡内的家务。艾珐由于击坠和树的乘坐机而在动摇,这是考虑到精神上的影响而做的安排。也因此打碎的器皿增加到了1.5倍,但总比在战斗中出现损害要好。
所以,她在此的*愿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态。看来是和树的恩惠过于渗透其身了。
我、再次请求!
艾珐再次恳求。虽然眼睛时不时地伏下,但嘴唇却绷紧着,一眼便看出她是认真的。
我也跟去好了。
在此伸出援手的是塞琳。
再从我的小队中派出几个人。去支援艾珐可以吧。
塞琳,你的小队可是贵重的预备军啊。
她的搜索女仆小队同装甲女仆小队齐名,乃是中队的虎之子。丽伊拉并不想要随意派遣她们。
我们速去速回。构筑阵地让剩下的人来做好了。
塞琳一副交给我的表情。
丽伊拉深知不可小瞧她们。女仆非洲军团(MAK)获得的一级铁女仆十字章,可不是耍酒疯就能办到的。
知道了,我许可。但是,既然要做就一定要确实的爆破掉才行。
是的丽伊拉大人,十分感谢。
不用多礼丽伊拉如此说道。
所以艾珐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立正,然后敬礼。
外面天色已暗。白天鸣叫的鸟如今也消失了,安静得十分诡异。太平洋中这个无名的小岛上,夜幕也平等的降临了下来。
其中,水银旅团兵严肃地前进着。
夕菜在部队前带队,她分开杂草。后面是凛。再后面跟着二十名左右的水银旅团兵。他们是为了确保井口而聚集的士兵。
我们的目的是夺取井口,并在后继部队到达前确保住,这是为了得到充足的饮用水。
出击前,夕菜向全员宣告道。
但是,与女仆的遭遇是十分可想而知的。这种场合攻击占有优先权,要歼灭她们。
或者应该说那点才是重要的,她就是这个意思。
这是给予女仆们打击的机会。在此我们要展示出水银旅团的强大,为了夺回和树要稳住阵脚。你么都了解了吗?
得到了是的以及知道了等等有气无力的回答后,部队出发了。
这些水银旅团兵全都是从第三偷窥浴室中队选ba出来的。他们是从N年前就开始持续偷窥女浴室,不曾被捉到一次的精锐们。
他们穿着暗绿系的迷彩服,装备着夜视风镜。甚至不忘在脸上涂颜料。虽说是群疯子,这些细节却是毫无怠慢。
默默的在黑暗中行走。水银旅团兵几乎没有交流能力,凛本身不爱说话,而夕菜则是积聚着对女仆的怒火,各自都不发出声音。
终于来到了开阔的地方。
夕菜发出压低身体的暗号,慎重地踮脚前进。
周围是由于爆破散架的机械零件,混凝土的碎片也散落其中。地面与树木上也留有烧焦的痕迹。
井口就在那些的中心。
好像还在使用呢。
夕菜想要接近。
请等等。
身后的凛叫出声来。
她用右手直直的指向井口的旁边。
凝目相望,发现了貌似人影的东西。偷偷摸摸的动着。
请稍微借我用一下。
夕菜从一个士兵那里接过夜视风镜,然后观察。这次清楚地看到,处理画面上浮现出白色的影子。
是女仆。
人数不是很多。犹如正在井口和水泵上做什么手脚似的。从形状上来判别,看来是的样子。
夕菜摘下夜视风镜。
她们好像要破坏这里的样子。看来是不想让我们使用水啊。真是卑鄙。
要返回吗?
凛询问道。
不可能。这是砸下铁锤的绝好时机。
她向水银旅团兵下达指令。士兵们慎重地散开来。
凛准备好日本刀。
啊
虽然还在小吃阶段,可我要让女仆大吃一惊。
夕菜发出了即使在漆黑的深夜也可以清楚听见的余烬般的笑声。
让她们仔细尝尝铅弹的滋味吧。全员作好战斗准备。
她小声且明确的下达了指示。
设置的是塞琳的部下的工作。
将设置在井口的内侧以及水泵上,然后将上面的火线绑好。在此之上再拉出两条导火索。
全部只有六个人。其中四个人在作业,塞琳与艾珐负责警戒。
艾珐再来这里的途中一直担任后卫。现在也好像很重似的抱着冲锋枪,持续着警戒。看不出紧张感,目前为止没有什么问题。
塞琳边注意着周围,边确认着引爆装置的连接。
还没好吗?
完成了。
很好。艾珐,要走喽。
是的呀。
是抱着沉重的冲锋枪的缘故吗,她的脚步没有站稳。
你在干啥米啊?
才刚感慨完就来这个阿塞琳如此想到。
眼睛女仆就这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伸出手想要站起来。
没有去抓。她直直盯着漆黑的夜。
有没有扭伤到脚?
不是的
她指着密丛的深处。
在那里
几乎同时,密丛的深处也传出了叫声。以那为信号,枪声和铅弹在空气中飞舞。
塞琳快一步伏低了身体。到处都能听到子弹划破空气的声音。
周围转瞬间就被水银旅团的枪弹填满了。
咕,和那些家伙撞着了吗?
塞琳开口骂道。
虽然不知道兵力多少,可听射击的声音,想来要比这边多的样子。相当的不利。
伴随着悲鸣,设置的女仆倒下了。引爆装置遗落了。
凯德拉!
擦伤而已!
她被其他的女仆拉到了隐蔽处。塞琳按下了冲锋枪的扳机。
打倒女仆!
又是女人的声音,是式森说过的绑头发的女孩。她用苏联制的冲锋枪胡乱射击,冲了过来,除她以外还有几名水银旅团兵。
撤退!
塞琳向部下嚷道。已经顾不得爆破了。她用手打信号,示意逃进密林中。自己也匍匐后退。
艾珐,快逃!
她依旧摔倒的样子,趴在地上射击。对方的射击打不中她,她的射击也打不倒对方。
这里,快!
塞琳边进行支援射击边嚷道。敌人的射击暂时变弱了。艾珐站起来。
但是她并没有过来,而是向着引爆装置跑去。
笨蛋,别管那个了!
塞琳的话被无视了。艾珐像摔倒一般的飞身跳过去。
艾珐做个呼吸,按下了按钮。她不禁闭上了眼。但,没有爆炸。
引线被切断了。她慌慌忙忙的想要将其连接上。子弹在那周围交叉飞舞。
萝维露黛妮!
在!
带领全员撤退!
队长打算如何!?
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