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了傍晚,见那二位河东狮相互辞别,两位王爷这才迫不及待地往各自住所奔去。
“既然你不愿单独留于府内,那也只能随我一起赶路了!”思来想去,楚瞻只得向她妥协。
云卿淡淡一笑,凤眸微眯:“怎么?这两日你终于想通了?”
“若论起手段来,我总不及你。到如今能让我进退两难的,也唯你一人。算起来,倒像是我前世欠你的!”望着面前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云卿,楚瞻甚为无奈。
“既然知你手段不及我,那为何还偏偏将我抛下,独自上涉险?”云卿斜睨了他一眼,嘴上嗔怪道。
楚瞻闻言,只觉心中熨帖无比,她现能说出这番话,那就不代表了她是在关心自己!
梁王向来淡泊,王府并不如朝中另几位王爷的构造宏大,不过是三进院落,除却前殿待客之外,余下的便是正妃住所。那二位过气的姬妾平日居于后院偏北的单独院落里,闲暇时光二人时常于一处聊天解闷,虽不受宠,日子过得倒也悠闲。
当晚,冷月如钩,悬于后院的合欢树枝头,与廊前的杏色风灯相映成趣。院落之中,碧藤环绕、花草扶疏,在清冷月华下,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一道黑影轻掠,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院中,靠入窗边,掀开半支的窗子,翻身进了房内。
床上的人睡得正熟,忽见一道黑影掠过,尚未来得及惊呼出声,只觉鼻尖飘过一阵香气,便陷入了昏迷。
翌日清晨,一声尖利的叫声划破了王府的宁静。前去北院静棠殿伺候丫头一见室内情景,惊叫一声便失去了意识。
梁王随即赶到北院,竟见昔日的琳姬玉体横陈,双目微突,裸露的胸口穴着一把满是血渍的短刃。看着眼前骇人景象,楚晔吓得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
庆州一向安定,这些年,连寻常人家都鲜少发生大案,更可况是朝中王爷的府上了。
云卿得知惨事发生,忙跟到了现场,竟然发现,此类手法与那日清宁被袭有些相似。果然是上官令贤的人,那个老匹夫,为何突然自露行踪?难不成,他与楚衍之间,产生了什么误会?这一次,竟然急于向他表示自己的诚心?
楚瞻见她立于一片血腥之中低头不语,忙将她拉到了一旁:“这件事情,你不必掺和其中!”
“哼,恐怕是不想也不行了!”云卿冷冷一笑,想着上官令贤这只丧家之犬几次三番兴风作浪,心中怒心飙升。<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