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遥的组织调度,动乱的那一夜没有死掉太多学生,而是伤者居多。大家都挤在医院里,只能一起上网课。
“然,就成了英雄,该上课也还得上课。”遥关掉视频会议,揉了揉眼,无神地看着窗外的阳:“本帅力挽狂澜,也不给我加点儿学分么的……”
窗外的校园依旧如往日般宁,天蓝似水,云散如烟。一群鸽子在钟楼上起起落落,风吹下了一枚梧桐叶,似乎在预示着秋的来临。
“钟楼……话说,学校里不是有死人敲钟的风俗么?”遥突然起来了这事。
“哦,那是为执行部的干员设定的规矩,为了纪念他们在前线出的牺牲。”
“入侵者都到学校来了,还不最前线?”
芬格尔解释:“这个嘛……从校董会那些老爷视角看,只有毕业加入了执行部的成员是正的屠龙者,正的战士。咱们学校不就是为此而建的嘛。至于其他的学生、文职人员、人员……纪念还是会纪念的,不过没必要敲钟。的不说,死了那么多人,咣咣咣地敲,多扰民啊。”
“也不道那些亡灵泉下有,自己因为‘没必要’,‘扰民’的原因死得悄无声息,下辈子还会不会来卡塞尔学院。”
芬格尔没有话,因为也不道答案。
遥叹了口气,登上学校论坛,发了个帖子,号召大家纪念牺牲者,要学校为死者敲钟。随后把手机关机,丢在一旁。
“你总说你讨厌麻烦——为么又总这些麻烦的事情?”
“没办法,既然命运把我排在这个置上,那我就得些该的事情。”
“你相命运?”
“不,我是个唯物主义者。说是命运,多的是自我慰吧。其实……巧合而已。假如我有的选……”
“你会选择么都不?”
“……不,我还是会些力所能的事情的。”
“那就不是巧合了。你的维、德、能力乃至命运,都决定了你必将在卡塞尔学院有所作为。”
“好吧,不过我一个毛头小子,突然就跳出来反对一个维系了上千年的秩序,是不是有点儿太羞耻了……”遥之前义愤填膺带节奏的时候倒也没啥感觉,现在,还有点儿不好意。
“在我们欧洲的话,还见不到你这种愣头青。”芬格尔了:“不过你不是中国人嘛,我记得中国历史上经有普人站出来破旧秩序的事情,比如刘邦、朱璋啥的。”
“你咋不说那些失败者呢,陈胜吴广、黄巢李自成、洪秀全等等,结局老惨了。”遥一到这儿就格外恐惧,生怕学校里那些腐朽的中纪封建高层啥时候派个杀手来把他‘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