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你还记得我们之前在网吧的那盘,大劣况下你用一个棱镜翻盘的星际吗?”
“记得,怎么了?”诺诺撇了他一眼,哪怕会读心,也全搞不懂这家伙脑子里装的都是么。
“问你一个问——游戏结束的时候,那个英雄棱镜还在不在?它有没有敌人掉,它刷出来的圣堂武士,还剩下几个?”
“这谁记得住啊。”
“是啊,这谁记得住……”
“你说明么?”
“没么。”遥叹了口气,挥手用水撞飞几个死侍,却没能击杀:“现在蹦出来的这些小怪,咱还能挡一挡,万一走到中枢那里,蹦出来个boss怎么办?”
“啊。”
“不过怎么办?”
“那就死咯。”
“学姐你觉悟高。”遥觉得胸口发闷,一时也说不上来是么感觉。他从诺诺身上看不到多少慷慨赴死的觉悟,多的是对生命的淡然。
诺诺瞥了他一眼:“没有你高呀,为国为民?”
“成是为国为民,讲道理,这里要不是中国,我早跑了。还有三成嘛……是为了你。”遥耸了耸肩,似乎连他自己都觉得这话有点儿冷,连忙问:“你是因为么?”
“私人恩怨。”
私人恩怨?遥道跟诺顿有么仇,不过现在肯定不是细纠这个的时候。
诺诺脱掉了潜水服,而今剩一单衣。白色的短衫江水泡得近乎透明,遥看着瘦削而有力的后背,心中生不起半点儿旖旎的。丝丝血水顺着的背沁入江中,的身上还有多少血,还能多久?
“到了。”诺诺将长刀抵在墙上,停住步伐,汹涌的江水差点儿将冲倒。
“这里是哪儿?白帝城中枢?”
“切地说,是诺顿的寝宫。”耳机中的古德里答。
“那刚拿铜罐的那地方是?”
“婴儿床。”
“好家伙……”
“你道那些死侍存在的义是么吗?”
“都这时候了您就当谜语人了。”遥现在又累又气:“是么,卫这座城市?还是在外来出现的时候给他们跳舞助兴啊?”
“是狩猎。龙王复生的时候,需要过大量进食来补充能量,所以会开城门,释出死侍,让他们外出捕猎。”
“啥玩,诺顿要复了?”
“那倒没有,是我们的错误行为,前触发了这个设定好的序。”
“那怎么关掉它?”
“寝宫中有诺顿的权杖,让高阶的龙裔操控它,可以命令死侍们退寝宫,继续沉睡。诺诺的血统评级是a,勉可以到。”
“我去拿。”遥这时候也不犯怂了,诺诺这时候已经站都站不稳了,总不能让顶。
“等会遥,那些死侍不过是狩猎用的消耗而已,这座白帝城中,还有着正的守卫。”
“你们之前干掉的那个参孙?”
“另有其人。”
事实上,越往里走,他们碰见的死侍也就越少。遥本以为已经偷家成功了,不到还得boss。龙王寝宫的空间极其庞大,高二十米,宽十米,怎么看都是给某些巨型生物动的空间。
寝宫中央,伫立着一座巨大的青铜雕像,人形,不着片缕,环眼无鼻,身形佝偻,面容扭曲。遥心虚地咽了口口水,生怕下一秒它就会过来。
“左边。”耳旁传来了诺诺虚弱的声音,气若游丝。遥定睛一看,一个人影正藏在雕像的阴影之下,黑袍覆住全身,露出一双鲜红的竖瞳,和俩柄锋锐的尖刀。诺诺走了几步,将遥护在身后,甩去刀刃上的血与水,横于身前,警惕地看着这不之客。
“那个,请问你是?”遥见他是个人形生物,看起来也有智慧,便试图进行。然而那个黑袍人却一言不发,侧身绕着他俩,似乎在寻找突破点。它在绕,诺诺也就能跟着它转。黑袍人、诺诺、遥,三个人一处在一条线上,仿佛老鹰、母鸡和小鸡。
“我来吧。”遥长叹了口气,拍了拍诺诺的背。白皙的皮肤冷得像冰块,遥轻轻握住持刀的右手,诺诺顿了顿,感到手背上传来的温暖,松开刀,退至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