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级。”
“八,八年级?”
“哦,实是年级,留级了来着。”
“怎是八年级?”
“连着留了年啊……”
“啊,这可真是……”遥不到自己遇见的一个校友就是如学神,生硬地换了个话:“趟车几点到?”
“不。”
“不?!”
“这趟列车的时刻比较飘逸,后一个准确时间段的列车员已经死了,现在大家都是随缘等车——不过也不要慌,总会来的。”
“就像戈多一样?”
(等待戈多:
“也不至于飘,阶级,阶级低的要多等一会,不超过一周。”
“阶级?”苗红的遥对这俩个字极敏感:“我是无产阶级……”
“不,是学校里面一种类似于贵族身份的东,阶级高的学生有一权,学校的资源会优他供,比如优派车。”
“都21纪了还有这种?们就没过阶级革啥的吗?”
“这种东是按血统分的,革个锤子啊。”
“血统?就跟印度的刹帝首陀罗一样?”
“差不多。”
“呵……”遥自小到的教育让他对这种层级划分非感——尤是在他跟芬格尔睡在火车站等车等了两两夜之后。
“等到了卡塞尔学院,我一定要学校董会申诉,让他们消这个落后的阶级制度。”
“小伙子有气,不过学校不会听的就是了。”
“可不一定,我上面有人。”
遥从火车站的落地窗往,漆黑的摩大楼像是巨人比肩站立,夜幕降临了芝加哥城,高架铁在列车经过的时候洒下亮的火花,行人匆匆,霓虹灯闪亮。少年试图在这陌生的城市中找到个熟悉的身影,终究无。
要是在家里,现在应该是白吧?
我真是疯了。遥后后觉地着,这个消失了三年的家伙叫到国,结现在连个人影也不见。
候车大厅里剩下他俩了,芬格尔抱着课处溜达,念书的声音在偌大的空间里荡,遥毯子裹在身上,蜷缩在木质的长椅上。他的识渐渐地有昏沉,隐约听见远处的钟声。
他梦了,一如往。他梦见自己获得了星际争霸2的界冠军,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举起奖杯;他梦见自己钱砸在江脸上让他写龙族;他梦见了小时候和一起撒泼滚,梦见了高考的寒窗苦读,梦见自己大学读完了没法毕业,还得修年……
“干,玩!”
遥睡莲惺忪地从长椅上坐起来,对上窗巨大的圆月。月泼洒进来,仿佛春江潮水,潋滟随波。远处亮起一枚点,越来越近,似一叶扁舟,逐月华而来。
“行李带上,车到啦!”芬格尔高声欢呼。凌晨两点,在一个没有加班车的夜晚,1000快车进站。。
“这也太阴间了吧……”遥了个哈欠。伴着铃声和火车汽笛的声音,一个黑色身影出现在空无一人的检票口边,悄无声息,跟个幽灵似的。
“可能是产主义的幽灵准备搭车卡塞尔闹革吧。”遥还没有完全醒,迷迷糊糊地检票上了车,完全没有注到的不凡与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