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遥一愣,随吐槽道:“大早的你在菜市场跟我要冰激凌吃?”
“不然呢?我又不道你们这儿有啥好吃的,难道让你去给我切斤猪头肉嘛?”
“这个可以有。”遥咧嘴一笑,豪气干云:“行家啊,你咋道我们这的猪头肉是一绝?是烧饼包猪头肉,那一个哟!早饭还没吃呢吧?走,我带你去尝尝,饱!”
在少女错愕的目下,遥还把带到了不远处的店里,“王烧饼”和“张三猪头肉”,还是挨着的两家店,一家买了块烧饼,一家称了三两瘦肉,二两拱嘴。都是刚好的,热气腾腾。直用手把烧饼掰开,里面塞满了猪头肉,沉甸甸的一块啊!
“来,尝尝。”
面对着遥的盛情邀约,诺诺倒也没有小家子气,到手上满满地咬了一大口。烧饼那是又香又软,瘦肉嫩,拱嘴糯,搭起来是好吃不腻,还饱。
“还不错。”诺诺吃得满嘴是,嘴唇像是涂了口红似的一闪一闪的:“不过你请女孩子吃这种东也是……”
“这东怎么了?食者无贵贱。难为你一天到晚盯着我了,早饭都来不吃吧,这不得请你吃得饱点儿?”
“巧合,巧合啦。”诺诺咬着烧饼,敷衍地辩解着。
“骗鬼呢你,要不是天我爸有事,老子能俩个月不出门,就这么巧,一出来就你碰上了?还是一大早,挺勤快的啊你们。”
“好吧我承认,是诺玛在一直盯着你。不过我只是个无辜的工人,睡到一就古德里授喊起来了,连头发都没洗呢。”诺诺了个哈欠,用那两枚碧汪汪的大眼睛盯着遥,看起来诚得很。
遥却理都没理,乘势追击。双手背在身后,十乱动,像是武高手一,无键胜有键盘:“还有,你刚让我请你吃冰激凌,就是为了下来的事情铺垫——当你想要向一个人提出一个比较无理的要时,可以提出一个他大概率会答应的请,从心理学上来说,人们往往倾向于使自己表现得表里如一,也就易答应后一个请。而你大早的让我请你吃冰激凌,是因为你道一时会找不到卖冰激凌的店,这样就有时间来慢慢拿忽悠我了。”
“厉害厉害。”诺诺敷衍示地为遥鼓掌,突然发问:“你懂的这么多,为啥现在都没有女朋友啊?”
少年立马就蔫了,如同一只针扎破了的气球。诺诺看见了他这副抽头丧气的模样,不顾形地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宛如盛夏满开的茉莉,绽得肆无忌惮。
“好吧好吧,既然你都明白,那我就直说喽。这是学校董事会直下达的令,就是绑也要把你绑去的啦。”
“听起来像个恐怖组织。”
“你这人还奇怪诶。”少女歪头看着他,披散的红发像瀑似的挂在胸前:“财富、声、力量,只要你加入我们,这些东全都触手可得,居然的不心动?唔,也有可能是你的血统太高贵,我读到的都是错误的息。”
“那是,咱老家三代贫农,可谓正苗红。”遥掌握了和女扯皮的方法——不看就是了,就当是在和网友聊天,这副虚假的面只是个头像,背后其实是40岁的抠脚大叔。
“能不能正经一点儿。”诺诺翻了个白眼:“就你对俗利不兴趣,可是超能力么的,想想就很带吧?的不来体验一下么?”
“这么跟你说吧,我,遥,家庭满,生幸福,前途明,父母双全。我既不是孤儿,也没有妹妹,无论在哪部小说里面都不是一个合格的主人翁。像我这种曳尾涂中的,呵,只要往那一躺,剧情发得起来?”
(曳尾涂中:楚王想请庄子出仕,庄子答:我愿意一只拖着尾巴游荡在泥水里的乌龟,而不是只剩一个龟壳在庙堂上供人瞻仰。)
“然单靠聊天说服不了你。”诺诺显得有些郁闷:“本来我的计划是穿上黑色作战服,披风衣,带墨镜,脚踏高跟鞋,开着法利闯进你平淡无聊的,面无表情地说:李嘉图··,没时间了,快跟我来!”
“结你们这说法利了,连个4s店都没有。”
“穿高跟鞋不能开车,夏天披风衣你也不怕热死……”遥照吐槽:“还有,李嘉图··是么鬼?”
“我给你起的艺,听起来逼格高一点儿。”
“你们这也太费心了吧!用得着这么认么?”遥哭笑不得。
“没办法,上头道姓的,非你不可嘛。”
“非我不可?”
“非你不可。”
非你不可,听起来像是形那些superhero的,属于人英雄主义,并不符合咱们的唯物观。然而……虽然有点儿政不正,遥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却还是有点儿心痒——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这样的话。
在学校里,遥是那种边缘角色。倒也不是孤立了,只是没有加入何小团体而已。属于那种老师让大家分组时不会有何人来主动找他,但老师插入到何一组也不会遭到同学反对的存在。简单点儿来说就是,可有可无。
可有可无地了十八年,这还是遥人生中第一听见人跟他说:“非你不可。”
“心动了吧?”诺诺朝他眨了眨眼,像是夜里的星星:“想想看,董事会道姓要的学生,你走在学校里的时候,大家都会向你行注目礼,多有牌面,说不定还能当上学生会长呢。”。
“是啊,大家看见我就想:这种货色也能当学生会长,董事们脑袋都秀逗了吧?”遥把最后一口猪头肉扔进嘴里:“德不配,必灾殃。咱还是了吧,家游戏去,见了您。”
少年走得非断,不急不慢的伐显示出了他内心的平静。只有“非你不可”这四个字,像是咽下去的胶囊一样,一直卡在喉咙里,怎么也顺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