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贵宾室变成一个海上孤岛,万一发生事情自然不可能让这栋贵宾室自生自灭。海港大酒楼有应急备用的船只和缆道,以备在涨潮时有急事要离开贵宾室的客人用。王不凡和李雅菲就是坐着这样的缆道回到了岸上。
海风在涨潮时更加呼啸,夏季的海风吹到脸上有股清凉的暖意。这是很难以说清楚的感觉。望着远处海上依旧灯火通明的海上孤岛,王不凡轻缓地吐出最后一口心头的闷气。然后对身边的李雅菲道:“谢谢你!”
李雅菲莞尔一笑:“谢什么。刚才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只是,那个齐腾一,他好像是‘红’组通缉的要犯,让思琦给他治疗,实在危险的很!”
王不凡回头不看那栋还在彀筹交错的海上孤岛,低声道:“尽人事听天命。我们该做的都做了。有些事情又不能对杨立波说的太清楚,即使说了他也未必信……等会儿你再给那个杨立波发条短信,告诉他千万别把女儿交给他们治疗。”
“嗯,这是自然!只是,你到底怎么得罪井上川了?”李雅菲也转过头,看着王不凡问道。
看着李雅菲那闪烁着好奇眼光的双眸,王不凡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顺着沙滩缓缓走着,嘴里却开骂:“我怎么知道哪里惹了他了!妈的,那个井上川就是一个疯子,做生意竟然会动杀机杀人。***,日本人都是变态!”
骂完,王不凡还是将这几天的事情如实地告诉了李雅菲。李雅菲一眼就认出他是异能者,还能叫出他的名字,更知道齐腾一是“红”组的通缉犯,王不凡也就对她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如实地将他自己的身份还有事情全部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
很奇怪,原本只是想告诉李雅菲十天前发生的事情,但是扯着扯着,话题却越聊越远。在这铺满了月色的沙滩上,孤男寡女顺着细软的沙滩慢慢地走,脸上是轻柔地海风,心里裹着的却是非常渴望倾诉地心情。
王不凡告诉李雅菲自己是怎么杀人,然后坐牢,被判死刑,然后莫名其妙进了研究所,莫名其妙成了逃亡者。最后逃离研究所,流浪道厦门。这一切的一切,这几个月来心底的所有不痛快,所有的委屈,所有的难受,所有的矛盾,所有的自责都通通向李雅菲倾诉了出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么多。
也许是因为这月色。又也许是因为李雅菲这个人。
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很需要找一个人来倾诉。很多时候其实是他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地说着,李雅菲只是静静的听。
海浪滚动,留下一地的贝壳和细沙,却卷走了王不凡心底最深的寂寞!
两人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在一处沙滩的礁石上坐了下来。李雅菲早就脱下了高跟鞋,穿着si袜就踩在细软的沙滩上,和王不凡并排地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