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庞大海几次想说话,都被张青峰瞪了回去,相反的,他和王大师却是说的不亦乐乎。
周敏的雷克萨斯里,阿涛面无表情的摘下耳机:“他们说的我听不懂,似乎是一种黑道的切口,要不要把备份发给专业人士,破解一下?”
周敏摇摇头:“不用了,这两个人奸滑的很,不用翻译也能猜得出,他俩说的肯定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甚至有可能根本就是瞎编的,连他们自己都听不懂……他们就是在耍咱们呢。”
阿涛说:“那……”
“随他们去吧,如果他们安心帮帮咱们找到最后三件东西,少不了他们好处,如果敢耍花招……我的耐性并不是永恒的!”
说完,又对旁边面色不愉的斯文男说道:“内田君,我知道你有怨言。但请你记住,这里的主人,只有我一个!收起你那套岛国小民的狭隘思想,但如果你再有忤逆我的行为,我不介意把你当做垃圾扔掉,让贵社再换一个合作人来。”
内田眼中闪过一丝敬畏,一低头,“嗨”字已经到了嗓子眼又憋回去:“是……”
这时,对讲机里传来张青峰的声音:“周美女,我大舅让我问你一声,咱下个目的地去哪儿?”
周敏接过对讲机说道:“请王大师先帮我们找到坎水位的阵眼。”
坎水位,不就是豕兽内丹那儿吗?去了也白去……
张青峰说:“我大舅说了,坎水位没难度,分分钟就能搞定,显不出他大师风范来,让你们找个难的。你不说你们已经找到好几个阵眼了吗?有没有你们解决不了的,大师去给你们露一手!”
周敏想了一下,说:“既然这样,那就去九岭山吧。”
张青峰说:“呦西,头前带路滴干活,杀鸡给给!”
玩笑似的语气把身为日本人的内田气的嘴角直抽抽。
对讲机挂断,窃听器里又传出张青峰的声音:“我说大舅啊,九岭山是什么阵位?”
王大师意气风发:“地图伺候!”
张青峰答应:“哎……没有!”
“你傻啊,导航有地图,手机里也有,你随便调出来一个给我看看不就行了?”
过了一会儿,王大师的声音又响起:“按方位来算,兑为泽,开门大吉。”
听到这话,周敏点了下头,根据一个大体地名就能推断出阵位来,说明王大师专业技术水平确实不错的,没准真可以帮她解决剩下的难题。
窃听器里庞大海声音响起:“开门大吉?做生意啊?”
张青峰:“不懂别乱插嘴。”然后又问王大师:“刚您说坎为水,景门中平,所以肯定没危险,破起来没意思,那这个兑为泽是开门大吉,是不是更没危险了?那破了也显不出您老威风来啊!要不咱再让他们换一个?”
听到这话内田忍不住抓起对讲机:“王老先生,请您去九岭山自然是有原因的,请您不要再挑三拣四……”还没说完,就发现周敏面色不善的盯着他,副驾驶的阿涛则是一把抢过对讲机,问周敏:“殿下,要不要把他扔出去?”
周敏摇头:“算了,让他去后面那辆车,跟他坐在一起我怕智商消耗太大。”
内田亢声道:“我怎么了……”
还没说完,对讲机里传来张青峰戏谑的声音:“我说你们耳朵挺长啊,隔着两辆车呢还能听见我们说什么?”
阿涛接过对讲机说:“不好意思,窃听器并不是专门为你们设置的,毕竟把车送给你们只是临时起意,到下一个落脚点,我们安排人拆除。”说着又狠狠瞪了内田一眼。
内田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老老实实缩在后面不敢说话了。
宜春到九岭山大概三百多公里,开车需要三个多小时,车队在半路休息了一次,阿涛顺便带人将窃听器拆除,连带着又被庞大海一通冷嘲热讽。
一直到下午三点多,众人抵达目的地,位于鄱阳湖盆地的九岭山脉尽头的一个废弃石渣厂。
王大师一下来就开始指点江山:“要说九岭山脉也算是一座大山了,可惜虚头短尾,不成气候……你们知道为何自古帝王多出于北方吗?”
庞大海说:“因为北方人口味儿重,盐吃的多呗!没听说过那句话吗,南甜北咸,北方人比较闲,所以没事爱弄个皇帝玩……”
张青峰说:“改朝换代都是打出来的,北方自古跟游牧民族接壤,几千年就一直就没消停过,打多了自然就民风彪悍,战斗力爆表,所以容易出皇帝吧?”
王大师摇头晃脑:“死胖子一派胡言,简直是扯淡!小张这话倒是有一定道理,不过依旧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张青峰和庞大海一脸不吝赐教的表情,捧哏捧的极为到位,甚至周敏和阿涛听见这话,也凑了过来,想要一闻高见。
“北方开国皇帝多,归根结底是因为龙脉大多集于北方,而南方虽然也有高山大岭,却都不成气候,或是藏头缩尾、或是少头缺尾……比如这九岭山,就是典型的虚头短尾,依此为龙脉也是伪龙,即便勉强称帝,延续也绝超不过三代,这都与南方龙脉不济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