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夫?”
听其言,肖章惊奇地问道:“你姐夫是何人,现今在做何生意,你又为何说是想让他咸鱼翻身呢?”
“属下的姐夫名叫李忠贤,原系冀北关塘县令。”
接问既答,齐仲泰道:“冀州大水,他因救灾不利被罢了官。现今他在澶州谋了个开德府推官的职司,同时用仅存积蓄在澶州开了一家商行,是调料、麻辣烫在澶州的分销代理商。”
得此答,肖章心底暗道:澶州乃是大梁四辅中的北辅,定王直属的四军、有三军驻扎在该地。
定王的广武、广威二军,之所以驻扎在那里。
除该地乃系北辅,更主要的原因是澶州是最早引种安南稻米成功的地方,是大梁重要的十大粮仓之一。
北辅的地位,使得澶州并没有设知州衙门,设立的是直隶开德府。
既为直隶之府,自然就成为了京兆通往河东、冀州的重要商贸集散地。
所以除了是十大粮仓,澶州还是京城外围,一个最大的税赋出处之地。
此外,澶州还有一处河运与漕运兼顾的码头,更加增加了其地位的重要性。
而且,澶州的渔业、冶金业和牛马市场,也是京城附近最繁化。
有钱、有粮、有马,还能造兵器。
定王将那里作为封地之外,又一处重要的基地是最为合理的选择。
齐仲泰的姐夫既已是澶州开德府的推官,又在那里开起商行,做了调料和麻辣烫代理商。
难道澶州四县一府、150万人所能创造的利润,还不足以让那李忠贤过上富足的好日子吗?
心生此疑问,肖章盯着齐仲泰说道:“齐兄,澶州物产丰富、商业繁茂。难道你姐夫在那里做了我商社两大拳头产品的代理商,竟还不能富足吗?”
“回爵爷。”
接问,齐仲泰垂首作答:“属下姐夫所建商行,并非他一人独资,是与当地三位富商合资。他只是一个具体的运营人,商行里只有他两成干股。那商行自成立以来,确实已收入七八十万两。可我姐夫分到的,却只有十几万两而已。”
“三个月,收入十几万两,还不够富足吗?”、
听其回答,肖章惊疑地道:“澶州的地价是略高,大概也就150两一亩。以他的获利,足以让他买下上千亩良田,做个大地主、大富豪了吧?”
“爵爷有所不知。”闻此言,齐仲泰苦笑道:“看上去他收入不低,可为了赎罪、为了重归官场,他是借钱,给高太尉等人送了二十万两才得了那推官职司。”
得到这样回答,肖章肖章“蹭”地从床上坐直了身子,心底暗道:澶州是直隶府,推官的品秩略高于其他的州府,该是一个正六品。
就算是那李忠贤还有救灾不力的罪过,需要花钱赎罪。
一个六品官,高仕群竟然要了人家二十万两,这也忒特么黑了……
紧紧盯着齐仲泰,肖章愤然地道:“一个六品官,高仕群竟敢要价二十万两?他爷爷的,卖官鬻爵、如此赚钱,那小爷还做什么生意。赶明个儿,我也找殿下要个能卖官的职司,我也我卖官得了。”
见肖章发怒,齐仲泰决定继续给高仕群烧上一把火。
“在高太尉那里,赎罪和官秩都是明码标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