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将手下无若兵,强臣手下无混子。
赵维桓的赞赏,让肖章打消了顾虑。
顾虑顿消,肖章皱了皱眉、略加思索后说道:“殿下,臣遇刺前曾手绘了一份锅炉图纸,不知现今可曾制成实物呀?”
“已由工部起部司与将作监联手制成实物了。”接问,赵维桓面露喜色道:“你这小子还真是个旷世奇才呀!那锅炉在你河东的矿井搭建完成后,初春的刺骨寒风,竟在屋内被热浪冲得一丝不留。”
得到回答,肖章心中略感满足。
微微一笑,肖章道:“有了锅炉,商社便可开拓下一项业务,为殿下、为大梁赚更多的钱了。”
“那锅炉耗费巨大,且供热成本也不小。”
这次换成了赵维桓皱着眉,不解地问道:“你手下的人算过一笔账,若想将那锅炉在京城中建造出来,怕是平摊入户、每家要承担的供热费用,每个月就得三十两。三十两,京中能有多少人,承担得起呀?”
听其问,肖章神秘一笑:“矿场所架,一定是小规模的锅炉。京城若推广,则必然是大锅炉。现今的平摊入户价格,会因供热面积、户数增加而降下来。不过臣所言的赚大钱的生意,并非是单纯供热这一项,而是另有项目。”
“哦?是何项目?”闻言惊疑地盯着肖章,赵维桓问道:“难不成你这供热法,本身就是为了你所言之更赚钱的事儿做铺垫吗?”
点了点头,肖章道:“不错,臣之供热法是抛砖引玉的那块砖,实则为新式楼宇、住宅园的产业做个铺垫。”
“新式楼宇?”更加惊疑,赵维桓道:“我大梁的屋宇,早已形成明确的格局、定式,你要建什么样的新式楼宇呀?”
“齐庄主。”见其愈发惊疑,肖章看向齐仲康:“你速去我书房,在书架的左数第六格,有一个卷轴。你将之拿来,呈与殿下过目。”
齐仲康闻言,颔首接令、转身便走。
“安神医。”看着齐仲康走出去,肖章侧目看了看安子玉:“我与殿下有私密要事要做商谈,麻烦您可否先行回避片刻?”
拱手一礼,安子玉道:“爵爷您与殿下要谈重要的事儿,老夫可以回避。但还请爵爷先答应老夫一件事,否则老夫不敢轻离您的床榻边。”
“神医有何要求?”听其言,肖章问道。
“‘白绫散’之毒虽已制住,却并非全部解毒。”正色看着肖章,安子玉道:“爵爷您不可动怒,亦不可太过兴奋。一旦喜怒过甚,极易使毒xg再次散入五脏。到那时,可就真是金石无用、谁也救不了您了。”
闻其言,肖章微笑道:“神医放心,我会谨遵医嘱、牢记于心。”
“玉儿,你也先随神医一同出去。”
对其言毕,肖章又伸手推了推伏在身上的耿金玉:“你带神医去青竹轩,让神医品一品那些三苗饼茶,再去尝一尝庄上大厨的手艺。另外,再给神医换一套体面的衣装。这些开销,都走咱自家的内账,莫要走庄上的公账。”
“可是、可是……”
被推着坐起身的耿金玉闻言,迟疑中说道:“神医不是说,必须让我时刻以体温为你暖身,才能确保毒xg不轻易复发吗?我若走了,谁用体温帮你压制那毒xg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