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是何人呢?
难不成在我皇家之中,还有其他人会觊觎储君之位吗?
如果有,会是谁呢?
距离皇位最近的,只有卫王、沧王、魏王……等八个人。
八人之中,威望最高的是卫王,可他早已放弃兵权、放弃封地,一心只想做个酒鬼的逍遥王。
沧王吗?
老十的能耐不大,野心也不大。
他的庶出身份,让他多年来备受朝臣诋谗。
以他的实力、胆识,应该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买凶刺杀朕的宠臣呀!
魏王吗?
当想到魏王,赵喆心头一紧。
皱了皱眉,赵喆看向陈岳伦。
没说话,赵喆只是对陈岳伦做出了一个手势。
看到皇帝做出的手势,陈岳伦立即会意:手指向大殿以北,又做了一个吃饭的手势,皇上这是在问我是不是魏王。
理解赵喆手势发问,陈岳伦摇了摇头,也做出了一个手势来。
他低下头、含着胸,却以双手合于胸前。
看上去,陈岳伦像是对赵喆做了一个番邦的参见礼。
可是当赵喆看到这个手势后。
“好,朕知道是何人了。”他先是一惊,旋即有些错愕地道:“真想不到、真想不到呀!陈侍郎,若能证实确为其所为,你可知该如何处置?”
“臣知该如何处置,却又不敢妄自处置。”
知道赵喆明白了,陈岳伦再次垂首道:“若以昭烈寺处置那人,恐自此以后,昭烈再无密卷、亦会遭天下人唾弃。故,臣恳请陛下,将此人、此事交皇城司处置。”
听此言,垂手站在赵喆旁边的崔臣登时瞪大了双眼。
方才陈岳伦做的手势,他看的真切。
久伴圣驾,又是昭烈寺的前任龙头,崔臣当然知道那个手势代表何人。
那个人的功绩、威名,不只是昭烈寺不敢妄动生杀大权。
就算他这个圣上身边最亲信的近侍,也是不敢去对那人有任何不敬、更别说是杀掉那人了。
“陈侍郎,这本该属你密社事,怎地要移送我皇城司?”
念及此,顾不上朝纲、朝礼,崔臣瞪着眼、急声道:“你昭烈寺怕被天下人唾弃,难道就让我皇城司变成过街鼠吗?”
“崔公公,此言荒唐。”垂首、冷笑,陈岳伦道:“肖元敬是你皇城司的人,你不出手、何以还要让我昭烈寺出手?你皇城司的密使,许多人可行此番大事,还请莫要再做推辞。”
眼见一个近臣、一个近侍如此当着面面相觑中、满朝文武的面,互相推脱,这让赵喆再次动怒。
“你二人闭嘴!”喝止两人,赵喆道:“此事押后再议,朕现在想知道,如今肖元敬昏迷了。他的青竹庄、京东码头、南北二巷之事,谁人可替其担当。”
听此问,陈岳伦歪头看向了崔臣。
气得脸色铁青的崔臣,此时也正盯着他,
两人四目一对,却在瞬间忘却方才的争执。
目光与表情交流后,陈岳伦再次开口:“启奏陛下,肖元敬所承诸事,需先听定王所思。此外,恐还需听从曲立三、肖竞与齐仲康的想法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