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在太学读书,当时私交又甚好。
也正因此,定王乍一正式接任昭烈堂龙头。
马上就将他这个智谋超群的老同学,从冀州北给弄进了京城。
然后呢,又直接说服老皇帝,用他替换掉了已七十来岁的前任总军师……
“读史鉴今,史书我也没少看,也能理解。”
定王更加无奈,用书生般的语气道:“难道这党争之事,不能根除、革弊用新吗?难道这皇权在上,就不能彻底改变此等腌臜勾当吗?”
“能,但任重道远。”
仍是面无表情,陈岳伦道:“想要达成这些,殿下您需继续不懈努力。只有您变成陛下了,且登基后不忘初心。多多启用肖元敬、容汇梓一般的人才,才有可能革弊用新。”
“哎!”轻叹一声,定王道:“任重道远、任重道远呀!你我还是先帮肖章那厮,把他惹得这一p股事儿,先都善后了吧!若能将那那小子收归我用,信能事倍功半呀!”
说完这话,定王又对着房门外大声呼唤了一声。
一个、两个、三个……
大约一个时辰后,当鼓敲二更时,定王分别秘召了总堂八大堂主。
那八位堂主见完定王,立马依其各自所掌之事,连夜按照定王的指令行动起来。
昭烈堂总堂,已有十来年没有全体出动了。
如今定王才执掌大权、坐上龙头之位,马上就做出如此大的举动。
梆打三更时,老皇帝才睡醒,马上便接到了密报。
“小臣子,你说我这儿子,他为什么要为了一个落第举人,如此大动干戈呀?”
靠在龙榻上,老皇帝睡眼惺忪间,对垂首站在榻前的大内总管崔臣问了一句。
“禀陛下,根据昭烈堂密探回报,那肖章确非寻常的落第举人。”
接问,崔臣皱眉稍作思索:“其父曾有墨家至宝傍身,其人颇多墨家奇功能技初现。且其人刚正、忠直,博才、干练。所以定王有心用尽全力,来招揽这样一个能人,奴婢认为一点也不奇怪。”
“哦。”闻此回话,老皇帝缓缓坐起身:“就是之前你报给我,那个曾在燕云路用飞鸢火烧敌营肖什么的儿子,是吧?”
“是的。”崔臣上前一边探手搀扶,一边对老皇帝说道:“那个小子,正是用飞鸢火烧敌营,以角马连排拒守伯良城二十八日的肖博杨之子。”
被扶下床、站起身,老皇帝问道:“既是奇技传人、功臣之后,为何连个进士都没考上呀!”
“这……”
听老皇帝如此问,崔臣却是不敢在口中回答了。
他口中不答,心里却在暗语:皇上哎!还不是您当初重定的规矩,举人必须、只能在科举考场上考出个功名。不许人家走捷径、去走以功袭位那条路吗?
而且当初是您说的,肖博杨虽然功劳不小。
但作为昭烈堂的密探,他理应在民间为您做好该做的事儿,暂时不要加官进爵、让人家做官吗?
若非您这些规矩,您的那番圣谕。
肖博杨至少也该是个工部主事,又怎会北冀北大水给淹死呢!
见崔臣迟疑不答,老皇帝似乎也想起了这些。
感觉到崔臣给他穿衣的时候,手脚也有些迟缓,老皇帝也回想起了这些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