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白袍少年退到了扶栏边、身子靠在了一根柱子上。
在他的眼中,那道人影、无比熟悉的人影,仍然在缓缓地、朝着他走近。
又是下意识间,白袍少年猛地将手中的扇子甩了出去,抱头蹲到了地上。
“阿爹、阿爹,是我不孝、我知道错了。”抱头蹲下,他口中悲戚戚地告饶道:“我如今已经是虎啸堂的师爷,不再是您那不成器的儿。求求您,在属下面前给我留几分压面、不要再打我了。”
楼下的人,突然看到白袍少年这般,顿时是你看看我、我瞅瞅你,一阵错愕。
就在那些人错愕中,“沉香”从三楼顺着气流、缓缓下沉,沉到了二楼。
同样的效果,在二楼的十几个人,在吸入“沉香”后的极短时间内。
有的哭喊、有的怪叫,有的鬼哭、有的怒骂。
还有的,甚至是y邪地笑着、抱起身边的一条凳子,就开始各种无法描述的动作操作起来。
一楼那群人见此状,登时有人警醒。
“不好,怕是有人给这里使了什么毒,大家小心。”
一个年长一些,打扮像是个头目人老者警醒后,立即在大喝声中转身就想去寻什么物什。
可惜的是,他不了解“沉香”的威力。
就在那老者转身的那一刻,“沉香”在无形中沉落到了他的周围。
那无味的气体,钻进他的鼻子后,瞬间将他也给迷失了心智……
“我的天,肖主事这是弄的什么迷药啊!”房梁上的左玉良,看到屋内景象、不禁低声惊叹:“又让人丧失行动能力,又是让人陷入幻境,这纵是神仙怕也扛不住呀!”
确实扛不住。
左玉良话音还没落,楼上、楼下,所有虎啸堂的会众已然全部陷入幻觉。
在幻觉中,那些人挣扎着、哭嚎着,大叫着、乱吼着,很快便将其自身折腾了个精疲力竭。
眼见屋内的人已是身疲,再无反抗的能力。
左玉良一回手,对他身后的一个人做了几个手势。
那人会意,立即从怀里拽出火折子,点燃、在空中划了几个圈。
一直带着人、潜伏在后门的肖章。在看到晃动的火折子后,仍然不说话、只是用属于这个时代的手语做了几个手势。
此时无声胜有声,三十几条精壮的汉子悄然地从敞开的后门,径直冲进了“望月阁”。
一进入“望月阁”,人手一根肖章自制“甩棍”的搪瓷队员们。
也不用谁去指挥,各自选定目标,先是将一楼那群虎啸堂会众逐一砸昏。
接着,就是摸上二楼、摸上三楼,先将楼道和扶拦、过道上人全部砸昏。
最后,两人一组、轻巧又轻声地从三层乡下,逐一打开每个房间的房门。
里面只要有虎啸堂会众装扮的人,搪瓷队员们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棍子。
一棍子如果敲不昏,他们会很不客气地再来上几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