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呀,这昭烈堂实际上是老皇帝网络各类能人,另外一个“吏部”一般的存在。
也正是有了老皇帝这种操作,所以除了总堂八大桓侯外,昭烈堂真正能以一敌百的人不超过两千人。
这两千人,又被分派到大梁各地的分堂、分舵。
两千人分给八百个分舵,每个分舵平均得不到一个高手。
每个分堂,最多也就能分到几个高手而已。
与之对比,虎啸堂这种纯粹江湖起家的堂口,却是另外一种形势。
凡入虎啸堂者,必须是身上有武艺、且有明确师承的人。
堂内会众那是南拳北腿、各有所长。
没有点真功夫的,连香堂都进不去。
说虎啸堂是一个堂口,其实深究其形,更像是一个集结了各方武林高手的新门派。
仅在京城内,虎啸堂及其主营的虎啸镖局,各家高手没有一千、少说也得七八百人。
如今姬子能竟花大价钱,将虎啸堂精锐尽数召至此处。
别说是三十二个人。
就算有三百二十个人,也不可能是那家艺馆中、虎啸堂会众们的对手。
作为新晋的昭烈堂总堂白纸扇、总军师。
陈岳伦当然是了解,为何站在他面前这位曾血战沙场、毫无惧色的龚树铭,也是如此面露难色。
知其难处,皱眉再次短暂深思。
“我若是召集京师八堂,你认为能召集出多少高手呢?”短思后,陈岳伦再次看向龚树铭。
“恐也极难。”略作思考,龚树铭答道:“八堂全部高手,加在一起也不过才两百四十余人。”
两百四十人,去攻少说三四百人把守的“望月阁”。
不用龚树铭再多说,陈岳伦也知道,那是全无半分胜算的做法。
“直娘贼地!”知此事不可为,龚树铭骂过一声后说道:“要不然,我还是去找定王借兵,直接端掉对面这个贼窝得了。”
行伍出身的人,遇到这样的事儿,首先想到的就是动用兵权。
可惜的是,他的想法很简单。
陈岳伦听到此话,摇了摇头:“便是你去了,定王也不会借兵给你。”
“为何?”不解、龚树铭发问。
“有贵妃、皇妃在,定王借兵给你,岂不是自绝于储君之位。”
“直娘贼,又是那两个老娘们!”闻言愤懑,龚树铭道:“可恨的两个老娘们,养出这么一条无恶不作的恶犬,真是气煞我也。”
在龚树铭愤懑大骂中,陈岳伦眉宇紧蹙中,再次快速地做了一番思考。
这一番思考后,他面露诡笑:“定王不肯借兵,你若是能找到中山王,当可借得奇兵、灭了那厮。”
“中山王?”听此言、露疑色,龚树铭道:“老王爷正忙着备战北伐,我此时去寻他借兵,怕是不妥吧?”
“中山王可能不会借你,可你那义弟现下就在京中,他应该可以。”
笑的更诡异,陈岳伦道:“你那义弟,三日前才带着一营中山射声骑,护送海阳郡主进京。他若肯借你那一营射声骑,还怕端不掉对面那贼寇吗?”
龚树铭的义弟,乃是中山王麾下的一名指挥使。
射声骑,则是中山军中,最为强悍的精锐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