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肖章饶有兴趣地,看着城门吏从那兵头手中抢走银子时。
“肖三郎、肖三郎,我是你裘三叔呀!”
不远处,洛文达身前、排好队的人群中,突然有人朝着肖章这个方向大喊起来。
喊声中,那人朝着拒马方向便要起步疾冲。
一见他如此,把守在拒马入口的两个士兵立即横枪上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被两个士兵拦住,那人再次扯开嗓子、高声喊道:“肖章、肖三郎,你听到我的呼唤了没有啊?”
其实在那人第一声高喊时,肖章便已隐约听到他在自报家门。
只是这个裘三叔、裘天宙,在肖章的记忆深处,是没有什么好记忆的。
在肖章的记忆中,这个裘天宙是个篾匠,就是编草席、卖箩筐的小手艺人。
原本以他的手艺,可以说在整个深泽县是无人能比,小日子应该可以过的很不错。
可是呢,这个老家伙偏偏不着调。
他是吃喝嫖赌,样样都沾、样样都喜好。
人,无论男女,可以贪吃、但不能好吃懒做。
可以适当喝点小酒,微醺亦不失是一种享受人生的方式。
嫖那件事儿,至少现在的肖章认为,对于一个单身的老男人而言。
只要不是沉迷女色,天天泡在青楼、娼馆里,那也算不上德行太亏。
毕竟,成年人都有生理需求。
有生理需求不解决,长久下去不但会让身体弄出毛病来,甚至还会弄出心理疾病来。
赌,是肖章前世、今生都最为之愤恨的事儿。
那玩意儿一旦碰上,十之八九便会成瘾。
一旦有了赌瘾,十赌九骗、轻则赌光家财,重则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裘三叔、裘天宙,偏偏是“四项全能”。
什么他都好、尤其嗜赌成xg。
正因为他的嗜赌,输光了家产。
他一个人过不好,那是他自作孽也还罢了。
偏偏地,他还总是跑到肖章那个定亲的未婚妻家,三天两头去强借、强拿钱财。
他在赌桌上倒是开心了、快乐了,苦了肖章准岳父一家。
那是攒点钱什么也别想做,天天等着给这裘天宙还赌债。
光是帮他偿还赌债还不算什么,还得时刻做好准备,让这厮去强借强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