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恶势力,多数骨干也都是襄王军中退役、或是轻度残疾的老兵。
如此首鼠两端之人,一脚踩两船、害怕定王借他打击政治对手,也是在情理之中。
因为一旦定王借他来冒犯皇族产业这件事,在朝堂上表面对豫王开战,必然也会牵出赢无极身后与襄王勾结的事儿来……
心中知道,不能给定王借题发挥的机会。
原本还想强硬以待的赢无极,急忙推开人群。
一边冲向那小将军,赢无极口中一边大声呼道:“下官赢无极,接定王教育令、接定王教令!”
看到他只是这短短时间内,言辞、表现变化如此的块。
墙头上,齐仲泰看了看身边的堂兄:“二哥,你知道这浑厮,为何能有今日的势力了吧?”
“没看出来。”
“这浑厮见风使舵的本事,那是京城一绝。”见堂兄不解,齐仲泰看着奔跑中的赢无极:“便是当今天下,有这浑厮急智者,恐也是寥寥也!”
“就凭这见风使舵的本事,他就能成四大恶少之一?”更加不解,齐仲康一脸不解地看向了齐仲泰。
微微点头,冷笑而语、齐仲泰道:“是也、也不全是。关键是他擅于钻营、擅于取巧。深谙太尉、豫王等上位者的心思,投其所好、见风使舵,急智取巧、擅于网罗宵小,才有今日这般大势。”
那边里,齐家兄弟俩还在说着赢无极。
这边厢,赢无极已疾步跑到了小将军马下。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后,赢无极举起双手:“下官赢无极,接定王教令来了,聆听请宋将军宣令来了。”
其形,像极了一个半弯树根。扭曲着、蜿蜒着身躯,跪在那里。
其颜,满脸谄媚你的笑容、抬头望着举着定王教令的宋定国,像极了一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见其形、其态,宋定国极其不屑地打开了教令:“定王教令:赢无极,你是活够了,居然敢带人围了我的青竹庄。马上让你的人放下兵器,给我原地待在那儿、等我亲军前来受降。胆敢反抗,立斩不赦。”
宣读完毕,宋定国将令卷递向赢无极,鄙弃地道:“接令吧、你这浑厮。”
“下官接令。”举着手、半欠起身,赢无极接下教令却转而说道:“但下官不能奉令。”
“嗯?”听他这样说,宋定国一瞪眼、恶狠狠地看着他:“你是何意?接令不奉令,你是想抗王令、抗军令,非要冒犯皇家产业吗?”
“下官不敢冒犯皇家产业,但那肖章谴人劫了我的钱库,抢走了高太尉给中山王筹措的军费。”低着头,赢无极道:“若是青竹庄不交出肖章那厮,下官死也要围在这里。直到那厮出庄、将其扭动刑部大堂才可离去。”
闻听此言,宋定国清楚、这个家伙这是在插科打诨,纯粹是在胡扯。
无极赌坊给高太尉筹措军费,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他真正的目的,其实就是最后那一句、他要逼定王交出肖章,由他送到刑部去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