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钦在让过那使狼牙棒的对手致命一击,但却被对方的棒丁在左臂拉了一条口子,他顾不得疼,突喊了一声,"倒!"应声就滚倒在地。()其余兵士一听蒋钦的喊,也突然纷纷就地卧倒着。
那使狼牙棒的对手先是一愣,还以为打到了对方,但刚想到"不对"时,他只觉胸口一凉,再低头时,一节乌黑发亮的短箭已钉在他的胸口,露在外面的只是箭尾的一端。他异常愤怒,他想咆啸着冲向敌人,但他刚张嘴就发现他的喉咙里只能发出"哦咳咳"的声响,刚举起的狼牙棒,也突然失去了支撑的力量。
"嘭"那人几乎和他的狼牙棒一起摔落地面,在那人还未倒地,蒋钦趁敌军十几人中箭,愣神的功夫,已是暴喝出口"走!"
蒋钦等人抢在敌军完全包围之前,顺着一条沟汊逃遁了。到了河道里,蒋钦等人立即就变得如鱼得水,那里是他们的天下,后面的追兵想追赶也来不及。
但等撤到安全地带,蒋钦一清点人数,才发现自己损失惨重,自己这一队六十几个人,现在只剩下三十几人,损失过半,还有两队也不知能逃出多少,估计也不会剩下很多。
任务没完成,就损失这么多人,恨得蒋钦声音一寒,话语里骤然露出冷冽的杀机,“寿春,咱们走着瞧!”
蒋钦回到位于距离合肥二百多里的曹智大营时,已是二日后。蒋钦左臂裹着厚厚的白布,一进入大帐就伏跪不起,向曹智请罪道:“末将无能,请主公责罚!”
曹智正和诸将在大帐内商议行军路线和方案,因为袁遣已经优哉游哉的朝寿春来了,虽说比预计时间晚了两天,但曹智依然很高兴自己计划得以顺利进行。袁遣来了,曹智就需要把主战场让给他,所以他正和周仓等属下军事将领商讨如何既能围住寿春,又能把主攻任务让给袁遣。
曹智突然见到蒋钦,听罢他的请罪,不由微微一愣,但一看他左臂的白布,已微微猜到几分。曹智淡淡一笑道:“起来,说说你此行的遭遇?”
蒋钦听得曹智的话语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爬起身把他侦察皖城的遭遇向曹智禀报了一遍。说到最后再次拜伏了下去,因为他最后向曹智禀报的伤亡人数竟是一百零七人,他最后等到的另外两队突围逃回的探兵也就几十人,大部分已死在了寿春城外。所以蒋钦认为自己难辞其咎,再次拜伏向曹智请罪。
曹智乍听之下不免有些诧异,遂即也脸色一沉起来,虽说曹智还没说什么。但见到此幕的李儒等人心一下提了起来,脸不禁现出担忧之色。
蒋钦也是趴伏在地心下不由忐忑不安起来,不知曹智会怎样责罚与他。
李儒和蒋钦私交甚好,他在此次皖城之行中见得最多的也是蒋钦,因为曹智要他一到皖城就要与蒋钦设法取得联系,他们之间的交流多了,李儒也知道蒋钦是个血性汉子,而且在水里的本事有着独到的地方,李儒生怕曹智一个不好就把蒋钦正法了,那对曹智面前和将来的损失肯定是巨大的。作为曹智的谋士,不能任由这种是发生,他的责任就是随时要给与曹智正确的意见。做幕僚,就要尽展所长,拿出你能想出地一切办法,至于主将用不用,就不在你的考虑范围之内了。如果身为幕僚地人出谋划策时还要瞻前顾后,那他是很难一展所长的。能做主将的也绝没有一个笨蛋,你不能思他所不能,想他所不能想,他又怎么可能重用你?
李儒一看曹智的脸色不好看了,望向蒋钦的目光,也越发古怪了,不由心下一惊,只见他立即也一撂衣摆,走出几步,来到蒋钦身侧,躬身道:“主公,蒋司马蒋钦现任巢湖郡司马一职出师不利,不能全怪他,他的手下少有参与此种任务,难免生疏,以造成功亏一篑,还望主公减轻责罚,一路行来大家对蒋司马督建的水军之训练有素是有目共睹,还请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