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终究是要长大,终究也要成熟,终究也要像父辈那样像一头老牛,耕地的时候耕地,休息的时候休息,懒得挣扎,难得非凡。”我有点黯然,黯然自己越来越学会假装,至于假装的是什么,也许是装的像今晚的风,也许是今晚朦胧的星光。
“还记得高中学概率的时候嘛,数学老师的一句话我事到如今还是铭记心里。”宋铭没有看我,没有看田康林,他看着远方,看着夜色的沧。
“哪句话?”我和田康林异口同声想要知道答案。
“一个人的成熟体现在他接受那百分之五的平庸小概率事件的能力。”宋铭把熄灭的烟头扔下楼去,起初还能看到一个点,到了半空就只剩下黑。
我和田康林听到宋铭的话,也陷入回忆,陷入那一个数学课上的哲学。
“少年到成长为男人就是他敢于去接受那百分之五,在认清自己后,能放下不成熟执念,走向新的生活。”蓦然,田康林开口说到。
“对啊,我现在跟你们相比,不就是从一个少年变成了一个男人嘛,我也记得我年少的理想,那狂妄的模样,可现在呢,总是畏手畏脚,像个懦夫,多用点钱都怕下个月的房贷还不起,也不敢去挣扎了,年纪过了,资本也没了。”宋铭摊开手,显示自己的无可奈何。
“宋铭啊,我承认你已经成为了一个男人,但我认为这是胆怯懦软,反而是一种透彻与释怀,当一个男人被性别与道德以及社会赋予着担当责任与义务的时候,他才会把少年的他藏进心里最深处。”我嘻嘻哈哈说到,这样的气氛总是需要有人嘻嘻哈哈的。
“一如少年模样,愿我们归来仍是少年!”田康林缓缓开口。
“有道理,说的文采斐然啊!”我像是捧哏一般接下来田康林的话。
“这是歌词,陈鸿宇的《一如年少模样》”田康林白了我一眼。
“好啊,歌词写的好!”为了避免自己无知的尴尬我继续恬不知耻捧场。
田康林手机突然想起来,田康林打开手机,刹那间脸色大变,手臂颤抖,双眼通红,满脸抽搐。
“发生怎么了?”我察觉田康林此刻情绪的不对连忙问。
“你看。”田康林递过来手机。
我接过手机,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触目惊心的割腕儿图片,鲜血淋漓。
“田康林,我们以前说过,如果背叛了对方,那就两个人殉情而亡,现在我做到了。”
备注:王静。
“王静在哪里?”我急忙问到。
“渝城,樱花别苑。”
“她父母呢?”
“出国谈项目。”
“意思是现在渝城就只有她?她就是死在渝城都没人知道?”
“陈杨,我们快回渝城!快快快!”田康林终于是乱了阵脚,拉着我的手不住的哀求。
“现在回去也要好几个小时,我们去了王静血都流光了!”我摁住即将失去理智的田康林。
“都怪我,都怪我!我要是没有同那个女粉丝上床,我要去守在王静身边,我要是待在渝城就好了!都怪我,都怪我!”田康林的眼泪伸出,顺着脸颊,又被他的巴掌狠狠拍碎,碎成玻璃的花。
“别慌!我现在给沈为还有芷宇儿他们打电话叫他们报警,他们在渝城!”
“好,好!谢谢,谢谢!”田康林瘫坐在地上。
没过多久,芷宇儿就接通了我的电话。
“喂,陈大作家,什么风把我吹醒了,竟然主动找我了。”电话那头传来芷宇儿漫漫韵味儿的声音。
“老板娘,先别叙旧了,你帮我一个忙,人命关天!”我打断芷宇儿的话焦急说到。
“什么忙?”芷宇儿意识到我语气里的焦急。
“你现在在渝城吧?”
“在。”
“你快帮我报警!”
“啊?报警?”
“对,我有个朋友在渝城割腕自杀了。”
“你的朋友在渝城哪里?”
“樱花别苑。”
“我知道樱花别苑,你得告诉我在樱花别苑的哪个单元楼?”
芷宇儿把我问住了,我急忙又询问坐在地上的田康林。
“樱花别苑10号单元楼,28楼,2801房间。”我向芷宇儿转述。
“我现在就报警赶过去。”芷宇儿听到后开始行动起来。
“你先去,我马上叫沈为邓伦他们也赶过来。”
挂了电话,我又急忙拨通沈为的电话。
“喂,沈为,在干嘛呢?”
“哈哈哈,陈杨,你这个电话隔了隔了一个月了,我以为你回了家乡就不和我联系了。我现在和沐婉在长江栈道游玩儿。”
“哦~”我如释重负随后说到:“你现在快去樱花别苑10号单元楼2801房间。”
“去哪儿干嘛?我和沐婉正卿卿我我花前月下花好月圆呢。”沈为开着玩笑。
“王静在家里割腕自杀了。”
“报警没有?”沈为一改玩笑语气,沉重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