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人,你们缉刑司的人,原来都是这么贪生怕死吗”,他望向江风。
摇了摇头,江风道:“这场比试本来就不公平,两人之间的差距太大,还搞什么既分高下,也定生死,简直就是天大的滑稭。吴适不来,我认为很合理。”
霍城嘿嘿冷笑,“江大人真是好口才,临阵而逃也被你说得这么有理,在下佩服。”
江风脸上也露同淡然的笑容,道:“霍大人,当天在浮阳山,你为什么又不敢在黄大人面前抢夺西召余孽?”
霍城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当天他慑于老黄的修为和强硬,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场大功被缉刑司抢去,跟今天那小子避战,又有什么分别?
他气得要吐血,却又偏偏一个反驳的字也说不出来,双手握紧,恨不得就冲上去将江风打上一顿。
只是他也知道,江风的修为绝不在自己之下,何况无缘无故和缉刑司动手,也确实不明智。
他强压怒火,江风却已经淡淡一笑,再不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从上午,到了午时,几名执刑人首先走了,眼见那小子是不可能来了,难道还要自己连饭也不吃在这里白等?
接着是余观主和朱门主,他们年纪不轻,又养尊处优惯了,也不可能继续在这里等。
接着连霍城、江风和老柴也走了,这一场比试,已经毫无悬念,那个小子,肯定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躲了起来。
江风也不禁有些可惜,不管那小子躲到了哪里,都绝不会再在永安出现,也不可能再是一名缉刑使。
作为一名缉刑使,哪怕只是名义上的缉刑使,又怎么能避战?
他摇了摇头,问自己,要是自己是那个小子,又应该怎么办?想了半天,又摇了摇头。
傅青虚却没有走,他仍然站在那里,就象是一棵孤高的树,脸上挂着冷酷的笑容。
沈月也没有走,她也知道,那个小子绝不会再来,可她就是想再等等,等到最后那一刻。
索家三兄弟也在等,他们在等什么,连自己也不知道,可他们偏偏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天色已近黄昏,晚风渐起,吹得树叶哗哗作响。
远天的斜阳,鲜红如血,将天边的云彩全都染红,就象是一条挂在天际的血河。
夜已将至,这一天,也将要过完。
傅青虚突然转身,道:“沈月,你看,那个小子终究是不敢来了。”
他冷笑道:“今天他要是有胆子来,我可能还会饶他一命,但他这样卑鄙胆小,总有一天,我再遇上他,就要取了他的性命。”
他脸色突然转为柔和,又笑道:“你所选中的男子,跟我比起来,都不过是胆小鬼,所以,在永安城里,只有我才配得上你。”
沈月脸色铁青,“说到卑鄙,你才卑鄙,明明知道他境界差你这么多,偏偏还要用激将法激得他跟你比试。哼,我堂堂侯府小姐,又怎么能看得上你这样的卑鄙小人?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傅青虚脸上神色变幻不定,却突然又柔和起来,“大小姐,你虽然贵为侯府千金,但我已经被选入天门宗内门,以后前途不可限量,过不了多少年,就会成为修行界叱咤一方的人物,到时候我们一起修行,共求长生,难道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