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寿宫内,皇上一个人站在长殿前,他看着烛光发呆,烛火明明灭灭的,也似他心。若是往日的这个时候,杜筱菊会走过去把灯拨亮些,她总能在他的眼神中知道他在想什么。
杜筱菊,皇上想到她只得苦笑,不想朕一味地回护于你,却也终究伤到了你。
殿门声响,刘全福走了进来,他轻步走到皇上身后。
“看到她可好?”皇上问。
“回皇上,老奴已经安排下去,不叫人与她为难。只是,皇上……”刘全福欲言又止。
“说吧!”皇上走到御案前坐下。
“杜筱菊并没什么过错,皇上这样对她,只怕她想不开……”刘全福说。
“她要是那样蠢笨之人,也怪不得朕无情!”皇上说,“只是朕也有些怀疑,那件布料分明已经为楚儿陪葬,可如今,又有人拿出来,还被杜筱菊穿在身上,可见居心叵测。”
“即然皇上已知杜筱菊是被人陷害,为何不召回她?”刘全福说。
“让她吃些苦也好,这阵子,朕太宠着她了,朕不想她认为可以把朕拿捏住。”皇上说。他又揉着头问:“薛太医可将清心丹配好,朕这几日又有些头疼!”
“老奴去御医房中问一问。”刘全福弯身退下。
杜筱菊在浣衣局中的第一夜并没有睡着,这里比不得在永寿宫中,十几个宫女挤在一间屋子里,由于白天累得很,所以,有些个宫女竟发出响亮的鼾声。
至半夜里,杜筱菊刚要睡着,却听到一个宫女边抽泣着边说:“求姑姑饶了奴婢,奴婢下次不敢了,求求您!”声音有些含糊,却是战战兢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