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
“五十,要不,三十也中!”
张涧的脑袋摇的像个拨楞鼓,
“那不可能!族学去年才毕业117,今年也不会超过170,哪里能给你那么多,商队、鲁南、海曲,向族学要人的地方多了,今年还有十七那里。老八,十个八个的话,兴许还能凑出来,多了就不要想了……”
“那也行,不过,人手得随我挑!”
“老八,你一早就是想说这吧,不可能的!是人才,总不能都留给你……”
“好了,好了,这事一会儿你们私下讨论,继续说正事!”张涵打断了两人的争论。
项奉字子承,比张律大一岁,中等身材,眉清目秀,也是个小白脸。他是项让的长孙,与项让智计百出不同,项奉对数字非常敏感,对经营、商业和帐目有特殊的天份。在张涵组建纺织作坊的时候,项奉替他节省了不少钱,此后便作为纺织作坊的一员,参与作坊的经营管理。
项奉简单介绍了一下去年的开支情况。大致说来,就是前年没少挣钱,但没够去年花,缺口在二千多万,用去年的收益补上了,今年还有八千万可支配收益,预计还会有不小的云云。
“好了,事情就是这样,我就不再多说了,大家能节省,还是要节省一些,将来用钱的地方,只会越来越多。
纺织作坊就交给子承了,大家需要钱,在额度内的,可以直接找子承要——过后把帐目交上来就好。有额外需要的,可以找八哥商量,如果不能决定,再给我写信,反正临淄与鲁国也不远。
还有,船队需要人手,我看了一下记录,去商队的最多,留在族学的也不少,去植物园、作坊和造船场的也有一些,却没有愿意去船队的,这可不行,今后船队会越来越重要……”
船队的事,并没有讨论出结果来。老实说,换了张涵自己,他也不会愿意去的。年纪轻轻,前途广阔,有的是地方可去,谁愿意去船队,又艰苦又危险,说不准何时一场风暴,便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成为失踪人口了。就算是学子个人愿意了,他的家人也不会同意的。
岑涛未上任就接了这么个倒霉差事,不禁愁眉苦脸。
最后,张涵只好告诉岑涛,要进行深入宣传动员——能骗几个是几个,遍地黄金、珍宝、仙境什么的,但艰苦也要讲清楚。当然,这事很难,好生恶死,趋利避害,是人的天性。实在没人去,那就只好专门为船队特招一批了。
小作坊改进了弩、弩车、指南针和望远镜,发石车模型也造出来了。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只拿出极少量用于训练和实验。船队装备的巨弩等,都是仿制大汉国制式装备改进的。此外,纺织机械也已进一步完善,新型水力纺纱机拥有三百个纱锭,用于纺织丝绸的缫丝机、织机也已经完成,效率十倍以往。值得一提的是,以棉花为原料的扎棉机等纺织机械的出现。虽然简略粗糙,有各式各样的缺陷,但当初的纱机、织机也是这个样子的。按照惯例,张涵举办了庄严的仪式,亲自宣布了嘉奖,鼓励他们再接再厉,刻苦钻研。
张涵在卞南庄来去匆匆,只待了短短三天,但收获是巨大的。在会议的最后,所有人一起,用正式的礼仪确立了主从——所有人无一例外,无论是已经行过礼的张涧、项奉,还是张涵的亲弟弟张律都在狂热的气氛中,向张涵献上了自己的忠诚。这里的每个人都清楚,时近乱世,张涵有能力,也有志向做一番事业。
张涵努力了许久,这才正式建立了他的小班底。但是,张涵也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苍蝇之飞,不过数步,即托骥尾,得以绝群。众人是把自己的期望寄托在张涵身上,若张涵不能回应这种期望,终究会被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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