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是说昨天的那档子事？”ace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是指挥官，我会按照当时的情况决定该如何处理，当时你不在场，所以计划中就没有考虑到你。”
“现在你可不是指挥官。”马西北气愤地看着ace。“现在的指挥官是罗门，如果罗门在这里，他绝对不会像你这样干。你这叫吃独食儿，很卑鄙。”
谎话被拆穿，ace不知羞耻地大笑起来。
“真没想到你还能说出这么多话来，看来真是把你逼急了。”他用车钥匙挠了挠脑袋。“我想我欠你一个道歉。现在你满意了？”
马西北站在那里还是没动。
ace也瞪起了眼睛。“我警告你，可别太过分！”
马西北连眼睛都没眨。
ace长出一口气。“好吧，我给你一次随意支使我的机会。”
马西北狠狠地瞪了ace一眼，这才转身跳上自己的电动车。
现在任务不像以前那样多，所以大家都觉得有点无聊，尤其是任务涉及到对付日本人，那是每个人都求之不得的“肥差”，现在被ace一口全都吞下去，马西北的愤慨可想而知。如果换了是马西北这样做，ace很可能会狠狠地揍他一顿。
开着车出了指挥中心，ace知道自己的做法的确很不仗义、很不体面。不过，一个人杀了那么多鬼子还真是叫人心旷神怡，ace大笑着驶进了香港的夜色中。
这家法式餐厅不是最昂贵的法式餐厅，但是格调很好，灯光和摆设都有一种恰倒好处的慵散，红格子的桌布更像是平常的家居风格。明亮的大厅里人们都在安静地用餐，窃窃私语中偶尔传来刀叉碰到餐具的清脆声音。
苏菲今天晚上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美丽得无可挑剔。女人都是爱美的，而且对很多女人来说，打扮自己其实就是一个放松的过程。打扮过的女人会对自己充满信心而显得咄咄逼人，而不打扮的女人对待所有的事情都会显得犹豫不决。
ace给苏菲拉开椅子，
“我喜欢这个地方。”等ace坐到对面，苏菲欣喜地告诉他。她眼睛里的光彩告诉ace，她说的是真话。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侍者送上放在冰桶里的博林格香槟，给两个人分别倒上半杯，然后送上菜单，就又消失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喝酒要预定的好处是，饭店回把这瓶酒一直保持在不高于零上九度、不低于零下六度的温度中，这个温度下的香槟口感最佳，而且瓶内的压力也减小到不高于一个气压，尽可能地减少开瓶时所带来的危险。
苏菲赞许地看着ace。“就一顿晚餐来说，你真是太慷慨了。”
ace笑着摇摇头。他其实不知道这瓶酒值多少钱，因为那会记在安念蓉的帐上，包括今天晚上的晚餐，不用掏自己腰包的事实让ace感到了充分的幸福。
不约而同地，两个人都举端起酒杯。
“为什么？”苏菲看着ace。
ace笑了笑。“当然是为香槟。”
泡沫细腻、带有浓厚黑比诺葡萄香味的果红色酒液流过口腔，余味如同有形有质一样在口中延绵不绝，而且浓郁的不仅仅是果香，是好酒之人所追求的丰润口感。由于纪律的约束，ace不喝酒，最放纵的时候也只是一瓶啤酒而已，但他仍然知道这种酒好在哪里。
关于香槟口味的描述是，“沉静而又不失活力”。
苏菲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对着灯光观察着挂在杯壁上的酒液。
“你知道吗，直到二十世纪的九十年代，香槟市场上的消费仍然很混乱，有一段时间里人们更喜欢优质的起泡葡萄酒，并且使香槟的质量看起来是个大问题，所以博林格公布了自己的规范和质量标准，只使用优质葡萄和第一道榨出来的汁是博林格的优势所在。”
ace笑了笑。“我更关心哪一道菜配得上这酒。”
听到他的话，已经拿起菜谱的苏菲笑了起来。“那你一定喜欢牛肉玫瑰束。”
“啊，牛肉。”ace微笑着深深点头。“其实不管喝什么酒我都要吃牛肉。没有香槟我能活下去，没有牛肉绝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