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德看着朱胜文在书桌上不断书写着文书,中午端上来的饭菜也已经凉了。
他显然没吃饭。
无奈之下,顺德只得让人把饭菜撤下去,吩咐道:“去给皇上熬一碗酒酿丸子羹。”
朱胜文奋笔疾书:“朕不饿。”
“皇上纵然心里有气,也不能不吃饭啊?”顺德替他收拾着桌上的奏折,“大过年的皇上干嘛非要折腾自己。”
朱胜文将笔停住,乌黑的墨汁沾在宣纸上染成一大片黑。他扔了笔,恼怒道:“胡说!朕有什么可气的?”
顺德忍着笑问:“皇上自然不会生气,可能是?婉丫头又触怒龙颜使得皇上为难了吧?”
私底下,顺德依然叫她丫头。
喊了四年,习惯了。
“哼,从他接近朕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从来没让朕安心过!”朱胜文气咻咻道,“朕待她还不够好么?太后要对付她,朕就借着和她立下交易的名义来护着她;她亲手扼杀了朕的骨肉,朕都原谅了她;甚至宫中讹传她和胜轩之间关系暧昧,朕还特地给胜轩敲定了婚事。而她……居然一直放不下她的二王爷,还与他偷偷摸摸……朕……”他气得说不话来。
顺德试探地问他:“皇上吃醋了?”
朱胜文赫然看着他:“什么?”
“?婉丫头和二王爷单独在一块,正好被皇上看见,皇上心里很不是滋味吧?这就对了,说明皇上心里还是很在意丫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