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一停了一下，还是说了，“皇上，您觉得真的会那么和和睦怒姐姐妹妹地称呼着吗，你知道这后面有多少的暗涌来维持着表面的平和吗，如果您是晴一，您希望过整天提心吊胆的生活吗？”
皇上愣住了吗，笑得极其不自然，“怎么……怎么会是提心吊胆呢？多少人都盼不来的机会……”
晴一进一步说道，“皇上，或许对别人而言是这样，但是对晴一不是，这里就像一个大大的笼子，这一个个的宫殿里，就是一个个的小笼子，关着一只只金丝雀，您看到的只是歌舞升平大好情景，那您知道有多少人日日盼夜夜盼，从进宫那时候盼到白发苍苍野见不到皇上一面吗，您知道这宫殿的上方凝聚了多少女人嘤嘤的哭泣声吗？！”
晴一噼里啪啦说了这么多，皇上定住了，不知道在想什么，晴一看着他那样子，又觉得这皇上有点可怜。晴一压着这种可怜的心，又说道，“皇上，晴一一开始就错了，所以，这也不能怪您。”
“晴一，那你说朕要怎么做，是不是把那些人都赶出去？”皇上急了，竟然说得出这样的话。
晴一再次无语，“皇上，晴一坦白跟您说，再怎么样，也挽回不了了，我们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从晴一在桂山上看到如嫔的时候，晴一的心，就已经死了。”
皇上抓着晴一的手，不自觉松开了，“朕有些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是历来都是这样，这也不是朕能够选择的，朕从一开始，就无法选择。”
晴一看着皇上落寞的样子，“皇上，您没有选择，但是晴一有，所以，请你忘记晴一吧，您想想，后、宫之中，还有多少女人，是把皇上当做神一般来敬仰，对于她们而言，您就是全部。”
“朕不稀罕！”皇上有些恼怒起来。
晴一无法，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那么就这样了吧。
晴一看着愣愣的皇上，皇上没头没脑冒出一句，“晴一，你就没有想到我们的不言吗？”
不言？不言就在不远处，她怎么会不记得，想当初她用不言来提醒他的时候，何曾没有过这样的疑问，但是现在，晴一只能无奈地说道，“皇上，不言只是存在这个冬天，冬天过了，不言也就没有了，不要太执着才是。”
皇上似乎还不甘心，“那明年冬天，不是还能有吗？”
晴一心里也有些惆怅起来，“明年冬天的不言，还能是我们的那个不言吗？”
不知道是这句话击中了皇上，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皇上呆着不动了，晴一想想，还是决定走了。但是又停下来，“皇上，晴一想摆脱您一件事。”
“只好是朕能办到的。”皇上道。
晴一看着皇上的样子，觉得自己有些残忍，但是话已出口，只好说完，“以后，请对德妃娘娘好一点。”说完，也不敢看皇上的神色，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