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0点13分左右。
东京市大田区的某地铁站口,刚下了末班车的旅客们从地铁站口涌出,混入街道上的人流,加入难眠者的大军。
曾经有媒体吹捧东京市是一座不夜城,其实从晚上22点后,东京的大部分店铺就关门,只是特殊经营领域的和24点营业的便利店开着,不过此刻路上的行人不少,其包括刚回到东京的上户泽和中森明菜。
上户泽稍走在中森明菜身后,跟她差半个身位,他双手各自拉着一个行李箱,右手拉着的粉色的印有hellokitty猫图案的女式行李箱,左手是上户泽的银色男式行李箱。
从福冈县搭飞机回东京花了近两个小时,即便是身体好和精力旺盛的上户泽也感到有些疲累。
饶是如此,上户泽还不忘一直跟中森明菜搭话,这时他扫量附近一圈后,冲她微笑道:
“明菜,你有没有觉得累了?要不我们乘的士回你家吧。”
中森明菜放缓步伐,待上户泽跟她并肩走着时,她侧身看着他:
“要想搭的士回家的话,下飞机时我就选择搭它了,你为什么忽然提前这个?是因为怕被狗子队拍到我和你走一起,然后让你觉得丢脸了呐?”
要不是中森明菜用到有点可爱的“呐”字,上户泽以她面露不善的神色,会感觉她在暗地生气,深深地看一眼中森明菜被遮阳帽和眼镜遮住一点姿色的容颜,苦笑道:
“绝对没这样的事,我哪里会觉得丢脸或嫌弃你呢。我最喜欢跟明菜你待一起了,我恨不得这回你家的路没有尽头,一直走下去。
不过当然这是不成熟的想法,世间有哪条是走不完的。可它是我压抑不住,它自主蹦出来的真实想法。”
上户泽的目光真诚又炽热,让中森明菜俏脸微微飞起一朵红晕,她直视前方的东京大田区的街道,视线不知怎地变得有些模糊,忽地开口:
“你有没有觉得这条路有些熟悉。”
中森明菜没有看着上户泽,也没有跟往常般先唤他一声“户泽君”,而上户泽却颇为确定她是在问自己。
“唔,是有些熟悉,我没记错的话,我送你回家中有三次走过这条路。”
小心翼翼地回一句后,上户泽目不转睛地盯着中森明菜,以便能立即发现她是不是还在因为两个多小时前在福冈市的小酒馆里自己亲她一口的事而还在生气。
唉,是有些冲动了。
但上户泽却没半分后悔,因为他觉得有些事必须去做或尝试,否则自己跟中森明菜似乎永远有一层突破不了纸窗。
“这你倒记得蛮清楚。你现在别有什么奇怪的想法,我这样问你,不代表我不生气了。居然把桥本环奈带坏了,还合计着欺负我。”
说这番话时,中森明菜羞红着脸看向上户泽,眼神如利刃般飞向他。
啊哈,果然!中森明菜也不例外,也容易记仇呢。不过也怪我为毛当时还伸舌头舔一下,p!
上户泽这么想着,真想立即扇自己一巴掌,有中森明菜在旁看着,他是不会这样做啦,头疼地斟酌下用词,连连点头: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不过明菜你别怪桥本环奈,她是碰巧巧合地帮我一把而已,事实在玩额头贴扑克牌游戏前,我们可没商量过要算计你啊。真的,你要相信我。”
即使在回来东京的飞机上,上户泽早就跟中森明菜解释过此事,中森明菜面无表情地听完他的解释,没有给半点反应,整个人沉默如大田区的海岸边的礁石,现在的她亦是如此。
彼此沉默地往前走了近十米左右,在上户泽有点受不了这压抑的沉闷气氛时,他听到中森明菜用天籁般的声音说了一句:
“户泽君,你在福冈市的小酒馆欺负我的事,我一定会记住很久很久,并在以后人日子里找机会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