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盘不稳自然就要练,于是他又开始在岸上用土办法蹲起了马步。
日暮西山,他这一蹲就是好几个时辰。
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地,膝盖也酸痛的有些颤抖,终于,在意志力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允墨摊在了地上。
他揉着自己泛酸的肌肉,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不知不觉进入了梦想。
这一觉虽然睡在露天的野外,不过却意外的很踏实,任由耳边哗啦啦的水声都叫不醒允墨。
……
清晨时分,都云晚来了。
她本来是躲在远远的地方看着,观望了好一会,那允墨依旧睡得憨憨的,她才敢靠近。
“真可恶啊,拿了我的‘似水袋’竟然还敢睡得像死猪一样。”都云晚在心里气鼓鼓的说道,一想到自己的‘似水袋’被一个男人给对着嘴喝了,她顿时又一脸泛红。
“这该不会就是间接……接吻了吧。”她捂着小嘴,看着允墨的嘴唇。
“不行不行,我可不能这么想。”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她自言自语道“看他带着个面具,说不定是毁容了呢。”
都云晚在心里想着:“花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咋还带个面具,这是怕被人认出来?”
她好想把允墨的银月面具摘下来,看看这人到底长什么样。
可是要是不小心把他弄醒了怎么办?她的内心一阵权衡。
终于,心里的小恶魔战胜了善良的那一面,她悄悄的蹲下,慢慢的靠近,轻轻的将允墨的面具取了下来。
“哇”都云晚不由得的惊呼一声,这个人怎么这么好看!
允墨眼如丹凤,双眉好似水墨画一般,那一颗泪痣让都云晚不禁有些着迷,直挺挺的鼻尖微微呼吸着,面若桃瓣,好一幅俊逸若仙的面容。
都云晚也是见过不少美人的,不过却没有一人像允墨这么绝美,何况这还是个男人。
她有些理解会什么允墨会带个面具,这可怜的修为以这般面貌出现在遍地女子的花宗,她不禁想到了羊入虎群的画面。
愣愣的看着允墨的嘴唇,昨天就是这双唇抵着自己的‘似水袋’喝水的。
她慢慢有些思绪万分。
某一刻,都云晚清醒过来,满脸通红,用两只小手挡住眼睛,不再看允墨。
然而,就在刚刚闭眼的时候,她透过瀑布声听到了一阵阵呻吟,好像是允墨发出了,她撑开小手的缝隙偷看了一眼。
只见眼前允墨的脸上满是狰狞,血管通红着,甚至于全身有一丝丝热气升腾,无比恐怖。
小云晚哪里见过这种情况,惊恐万分之中,下意识的取出一只小哨子,用力的吹了吹。
几秒过后,空间扭曲,一位美妇悄然出现在都云晚身边。
都云晚拽着身边人的衣袖,着急的说道“老妈老妈,他…他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这跨越空间出现的美妇,便是都云晚的母亲,都歆瑶。
都歆瑶看着允墨此时的症状,玉眉微蹙,嘴里喃喃说道“东邪?”
她低头问着自己的女儿“这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花宗?”
“我也不知道啊,今天早上才看到他去‘致知山’上课。老妈你快看看能不能帮帮他,他看着好难受。”都云晚赶忙说道。
“他在花宗上课?”都歆瑶有些难以置信,身中东邪的人竟然还能安然无恙的去上课?
“老妈老妈…”都云晚着急的摇着母亲的衣袖。允墨这般模样本就十分恐怖,再加上耳边湍急的瀑布声让她着实不安。
都歆瑶看着女儿眼珠子中打转的泪光,心中一软,无奈的轻叹一声,似乎是下了什么不得了的决定。
只见她轻轻一拂袖,三人凭空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