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了底,程子虚便兜了个圈儿,绕到了刘亚和呼延诚的前方,他小心的靠近二人,连地上一些散落的树叶和石子都尽可能的不去触碰,直到他距离两名敌人还有一步远,又确定二人没有发现他,这才缓缓扬起了拳头。
“天劫”此次收到线报,说“北关”与新兴势力“高塔”正在密谋合作,而且经手人正是组织垂涎已久的能力“实言之盅”的所有者,所以他们才策划了这次偷袭,目的就是要绑架呼延诚。
眼前,明显的,呼延诚已经暂时失去了战斗能力,而保护他的人此时更是紧张得满头大汗。程子虚想了想,安全起见,他还是决定直接重伤刘亚或者将其击杀,遂放下拳头,由腰里拨出一把匕首。就在他握紧匕首的同时,却冷不丁的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腰带上居然被拴了一根细细的鱼线。
几乎就在程子虚发觉不妥的同时,刘亚突然启动,一个闪身,便凑到了他的跟前,直接一掌按在了他的胸口上,略一停顿,汹涌而来的本力瞬间贯穿了程子虚的身体,甚至把他背部的衣衫都崩成了一缕缕的布条。
遭受如此重击,程子虚居然没感到一丝疼痛,只是发现自己被巨大的冲力推着倒飞了出去,飞跌过程中,他甚至还有多余的心思去听自己胸骨碎裂并刺进内脏的声音。
狂暴的本力在他体内肆虐着,沿着气管、食道漫延,将胸腔里的鲜血一股股的压进了程子虚的口中,他无力抗拒。最终,程子虚一头撞在了路旁的灯柱上,脑袋前倾后猛然仰起,张嘴,一口血箭喷出,化成了漫天红雾。
刘亚看着不远处那个曾经和自己同事相称的爆炸头,心里多少有些不忍,可是在这种你死就我活的情况下,他根本没有留手的余地。男孩叹了口气,将衬衫穿好,同时非常隐秘的收起“械”所变化出的数条丝线,弯下腰,去扶仍旧呕吐不止的呼延诚。
呼延诚用手背抹去嘴角的秽物,勉强直起身,不经意的问了一句,“那些线是怎么回事?”
“什么线?”刘亚打岔,心里却是一凉,他没想到呼延诚居然察觉到了。
“就是被你衬衫遮住的那些,你就是用他们确定了‘虚隐’的位置吧?难道这些线就是你的能力?”
怨只怨男孩的本力储量太少,根本不能如臂使指般的完全控制住“械”,他当时发动能力一共放出了三条线,一条铺在马路上,一条趁程子虚偷袭自己时,很隐蔽的缠住了对方,最后一条则做了一个活套,挂在头两条线上,通过空间几何的原理,很容易就抓住了敌人的准确位置。只是,由于程子虚最后绕到他们的前方,移动中,第二条线没有及时做出弯曲,不小心刮到了呼延诚的发丝,这才被男孩的上司给发现了。
“不是!”刘亚坚决抵赖,可一时也找不到合理的说法,遂道:“等晚上解释给你听,我先过去帮付大哥,你自己注意安全。”说完,逃也似的朝马路上另外一个战团扑去。
解决了一个对手,这让刘亚轻松了许多,虽然一开始在汽车中感受到的那种熟悉的气息仍旧使他有如芒刺在背,但终归是不必去面对多个敌人了,这次突发事件正在往男孩所能控制的方向发展着。为了达到这一目的,他甚至不惜耗费大量的本力以最快的速度和程子虚分出了胜负,若要换在平时,刘亚完全可以用更小的代价,处理掉这个看不见的敌人的。
尚羽一拳砸在付慕缘的肩膀上,把后者打得一个趔斜,趁对手暂时失去重心,他又直接曲指弹出一小团空气。这时,付慕缘才勉强稳住身形,尚羽的强大让他从始至终都处于下风,防守得异常吃力,刚才这一下与其说是被尚羽打中的,还不如说是付慕缘实在避不开了,只得用肩膀硬扛了人家一拳。所以,下盘不稳的付慕缘接下来会做出如何的反应,几乎都在尚羽的计算之中,他射出的空气弹的轨迹看似偏离了目标,其实正是算准了付慕缘拉正身体时必须摆回正位的头颅。
“啪!”气团击中了目标,声音不大,威力却不小,直接将付慕缘的右额角炸得模糊一片,鲜血流下来,瞬间遮蔽了他的视线。
如此机会,久经战阵的尚羽又怎会错过,之前他早便完成了扭腰的动作,粗壮的大腿横扫付慕缘的右肋,明显就是欺负付慕缘右眼暂时失明。
“右肋!”关键时刻,刘亚赶了过来,还没近身,便大吼着提醒自己的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