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初冬并不寒冷,明媚的阳光照耀在上海滩热闹的码头上,虽然时间还早,可是勤劳的码头工人早已一身短衫的等候在各个货轮的泊位上。
此时码头上站满了前来迎接的亲朋好友,就在人群身后,铁蛋带着一名华兴洋行的司机也前来接船。此时的铁蛋早已不是初来上海时那土里土气的乡下泥腿子的形象。
此时的铁蛋,西装革履,头带礼帽,嘴里还叨着根烟,就差再有一条白围巾,就是后世电视剧里许文强的翻版了。
虽然铁蛋穿着得体,无奈穷人乍富,还是改不了以往那一副土瘪的习惯,这不,正毫无帅哥形象的倚靠在一辆黑色的福特轿车上。
铁蛋前阵子去了一趟四川,别的没有学会,在刘湘的热情召待下,酒没少喝,这香烟也学会抽了。
嘴里叼着一根香烟,手里摆弄着一根香烟。铁蛋不时的想起少爷和他刚刚从老家来上海的火车上,少爷那拉风的抽烟姿势。
如今自已也会抽烟了,可是就是做不出少爷当年那耍帅的英姿,少爷一大早就安排自已来码头接两位重要的客人。
千尾蝎还特意派人送来一个纸条,上面详细的写着,两人是一对双胞胎,今年三十岁。纸条上除了有关两人的相貌,身高,体征等等信息,在纸片的结尾处还写着两句耐人寻味的话性格古怪,不好伺候,小心应付,极度危险。
铁蛋实在想不明白,这两句话到底有什么关联。自已从小就伺候老爷少爷,什么样的人咱还伺候不了。而且自已只是接个人而已,又能有什么危险?铁蛋有些不服气的想到。
一艘从广州开往上海的客轮终于靠岸了,从船上陆陆续续下来几百名乘客。铁蛋眼看着船上的人都快下光了,还是没有看到纸片上写的那对双胞胎兄弟。
这两人是还没下船?还是压根就没有坐这艘船呢?铁蛋和司机都有些心急,铁蛋还安慰下司机,再多等一会,这要是再接不到人,就得赶快回洋行报告少爷才行。
就在铁蛋心急火瞭的时候。只见轮船的出口慢慢走出一对身穿白色西装的中年男子。
这对青年人是对双胞胎,刚刚在船里看了半天,觉得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最后才决定该下船了。
只不过在下船的这一小段路上,两人还是碟碟不休的讨论着。
弟弟,我还是认为要炸沉这艘客轮至少也要五百公斤的炸药才行。为什么你算的结果就只用两百公斤呢?同样的效果这用药量相差的也太大了吧,我不服气。
哥哥,两百公斤炸药足够了。你非要把炸药安放在龙骨的地方,那里多硬呀,你的五百公斤炸药是能一次性炸断龙骨,龙骨断裂的结果就是整艘船断为两截,当然会下沉的很快。
可是你想过没有?我们只是要求把船一次性炸沉。并没有要求多长时间炸沉。我们的题目是至少多少炸药才能炸沉这艘船而已,我将这两百公斤炸药安放吃水线以下,在锅炉房的旁边。
那里船皮很薄的,一定能炸开一个相当大的破洞,海水只要灌入,一样能将这艘船弄沉就是,如果能引起锅炉殉爆的话,那沉的更快。
哥哥想了半天,认为弟弟的话很有理,点头赞叹道:弟弟,还是你的脑瓜子活呀。不过有一点我还是想不明白,吃水线虽然薄,可是炸药爆炸以后,你也控制不了爆炸的方向,很可能吃水线以下并没有炸开多大的缺口。
缺口不够大,这海水灌入的就慢,这船一时半会还是沉不了。那我们所做的不就是无用功了么?
我只所以将炸药安放在龙骨的位置,也是怕炸药的爆破方向不好控制,龙骨的左右空间狭小,能将爆炸的威力发挥到最大,所以我的方法者万无一失的,你放的炸药虽然少,可是万一放在别的地方,炸到了吃水线以上,那就更没有效果了。
哥哥,我们还没有下船呢,就不要再讨论这种自触霉头的事情好么?咱们不如谈点别的。你看码头外边那栋四层的大楼,只要三百公斤炸药我就可以将它移为平地了。
弟弟,炸大楼太没有挑战性了。从咱们出道到现在,我炸楼炸别墅的都炸腻歪了。前阵子炸得那个码头倒是还有点意思。
其实我一直想试试炸艘万吨巨轮,可惜上次抢的那艘船,千师姑不能让咱们炸了,要不一定很过瘾。
哥哥,一艘万吨巨轮好多钱呀。谁也不可能让你试验的,还是慢慢的等机会吧。大哥,我最近在研究一样新课题,很有意思。
哦,什么新课题?
是这样的大哥,以往咱们炸点什么都是粉身碎骨才罢休,如今这种玩法我也玩腻了。我在想一种新玩法,比如炸个人,想炸你双脚,就不会炸飞你的腿。想炸死司机,就不会炸死车后排的乘客。
哦,这个玩法倒是比较有趣!不过要达到这种效果,那爆炸的威力就得能精确控制才行,这个可不好弄呀。
哥哥,爆炸是门艺术,我们要不断的钻研积累各种东西的爆炸参数,才能让我们的爆破技术更上一层楼。
你看见那辆轿车了么我要是炸碎这辆车,只要两公斤炸药就行。
弟弟你的水平有些倒退了。炸这样一辆破车哪里用得着两公斤炸药,一公斤足已。
大哥,你可要看好了。那是辆美国产的轿车。钣金很厚,底盘也结实,可不是薄铁皮做的日本车,想炸碎它至少也得两公斤炸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