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长点地妇女像听到了什么。突然停下捏绣花针地手。侧耳听了听说:“外边这么乱呀。会不会是玩杂技地又开始进村了。”
当随着铜锣被敲响。传出孩子地哟唱声时。侧院里地妇女们便七言八语地说笑:
“被老妖婆说对了。果真是玩杂技地进村了。”
“是老妖婆的耳朵尖,听的远。”
“哈哈哈……”
……
因为驴的耳朵尖,若哪个人被说成耳朵尖,便是被比喻成了驴。被人称做老妖婆的年长妇女尽管被骂成是耳朵尖,却并不生气,因为看似骂她耳朵尖,实则夸赞她听力好,于是,她便也笑着回骂:“我的耳朵尖,您的尾巴长……”
一声声的铜锣响,一声声的哟唱,拨乱着她们的静心,刚才还在卖弄的针线活,突然生疏了。于是,做针线活的她们便坐不住了:
“今年咱村这还是第一次呢。”
“这只是个头,以后便没完没了。”
“反正天晚了,也出去看会,毕竟是大长一年没看过杂耍了。”
……
刚走到侧院门口的杨氏,听到她们的对话声,不由自主地仰头望天空,太阳正西挂,天色将欲晚,率先归巢的倦鸟,呢喃着结伴从头顶飞过;南归的大雁,排兵布阵似的鸣叫着,行军在云卷云舒的远天上。还有府门外那七哟八喝的铺场子声,铜锣的召唤声,哟唱的吸引声,仿佛也加快结束了本来就秋天日短的一天。于是,杨氏一进侧院便说:“早点收活吧,外边有耍杂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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