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长鑫又掏出来一支烟,点燃了慢悠悠地吸着,吐出来一个大大的烟圈,刚好罩在关山月的脑袋上,慢悠悠地说:“老关,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应该高兴才对,那么紧张干什么呢?”
关山月苦着脸说:“长鑫,别再玩你姐夫了行不行?我知道自己今天做的不对,对不起你姐,可这件事真的不怨我,是那个女人勾引我的。”
郭长鑫用手驱散着烟雾,往关山月面前凑了凑,脸上那种大大咧咧的表情,怎么看都像是感同身受的样子:“靠!这种事你用得着跟我解释吗?咱们都是男人,谁还不了解谁啊!正常正常,再正常不过了,况且这会儿正是你老人家春风得意的时候,干出点这种事就更正常了。”
关山月愣愣地看着郭长鑫,好半天才眨巴着眼睛问:“你真的是这么想的?没玩我?”
郭长鑫一本正经地说:“靠!我玩你干什么?你老人家现在是县太爷,我敢玩你吗?我能玩你吗?巴结你老人家还来不及呢,玩你?我有病吧!”
关山月终于笑了,虽然笑的有点勉强。他站起来,隔着桌子小心翼翼地拍打着郭长鑫的肩膀说:“长鑫,你真是哥的好兄弟,放心吧,以后只要有用得着哥哥的地方,哥哥一定两肋插刀。”
郭长鑫说:“咱们是一刀割不断的实在亲戚,两肋插刀不两肋插刀的以后再说。作为亲兄弟,我得说你几句,今天你做的这件事情,确实是有点欠考虑。世界上的漂亮女人多着呢,你干嘛要对身边的人下手啊!兔子不吃窝边草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你千万不能让自己身边的女人缠上,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再说了,主动送到你嘴里的肉,那上边都带着钩呢,你千万得小心点。”
关山月抹了一下嘴巴,然后又摸了摸脑袋,尴尬地说道:“这不是一下子没有把持住嘛!以后小心着就是了。”
郭长鑫歪着头看着关山月,嘴角上扯着一丝轻蔑:“算了吧,这种事你能把持的住吗?这样吧,今天我领着你去一个地方,保证让你玩的开心。更重要的是,没有任何的后遗症,以后你要是把持不住了,可以到那里去。”
关山月哭笑不得地说:“郭长鑫,你小子脑袋瓜子被狗熊踢了吧?靠!哪有姐夫和小舅子一块干那种事的,太荒唐了,荒唐的都没边了。”
郭长鑫把还有大半截的香烟狠狠地往地上一摔,瞪着眼珠子叫道:“姓关的,你少在老子面前装圣人裤头,恶心人的事你才刚刚干过,怎么着?提起裤子就想装好人呀!今天你想去也得去,不想去也得去,不给这个面子,小心老子跟你翻脸。”
关山月面红耳赤地看着周围投过来的目光,低声哀求道:“你小点声行不行?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郭长鑫不由分说,拽着关山月就走出了酒店。
这件事情过去之后好长时间,关山月还一直犯迷糊呢,靠!自己不会是真的跟小舅子一起干了那种事吧,不会不会,肯定不会,自己怎么会那么不要脸啊,肯定是做噩梦了。
骨子里,关山月又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他的肠子都要悔青了——这叫什么事啊,姐夫和小舅子一起荒唐,这也太不要脸了。
关山月知道自己的这个小舅子不是个好鸟,但没有想到郭长鑫这家伙会这么没人性,他连自己一母同袍的亲姐姐都不管不顾了,主动把本来应该是姐姐专属的长枪短炮送给别人,背背脸不知道会怎么收拾自己这个外人呢。
凭着自己多年的生活经验,关山月想明白了一件事,像郭长鑫这样的货色,你最好别去招惹,既然招惹上了你就别想躲,与其让他在背后使坏,还不如主动送温暖呢。
关山月主动找到郭长鑫,笑眯眯地说道:“长鑫,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姐夫帮忙的你就言语一声,千万别跟我客气,我现在大小也是个副县长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大小是个官,强似卖水烟。小小不然的事情,姐夫还是能帮的上忙的。”
郭长鑫摁了摁关山月的肩膀,说道:“姐夫,你就是不说这话我也不会跟你客气。这么厚实的肩膀,不依靠岂不是糟蹋了!这样吧,别的事情我也不需要你这个大人物帮忙,你就帮助我发点财吧。”
关山月愣愣地看着郭长鑫,这个题目实在是太宽泛了,发财?有多少钱才算是发财?靠什么发财?什么途径?什么手段?
关山月像身上长满痱子一样胡乱挠抓了一会,大喘气地说:“发财?我们这些拿工资的能发什么财?想发财得去做生意,不做生意往哪儿发财去?”
郭长鑫紧接着关山月的话头说:“那咱就做生意。”
关山月突然有一种井掉进桶里的感觉,刚才自己说的那些话只是想套住这个小舅子,让他不要有非分之想。郭长鑫一没有资金,二没有做生意的经验,还做梦想发财呢,哪儿凉快你往哪儿呆着去吧。
关山月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舅子还真的想做生意。
“长鑫,做生意可以,你有资金吗?”